“夢回”,看快要離去的她,他終於忍不住叫道。
沒想到她既然停下了腳步,默不出聲,天哲見了心中大喜,忙說道:
“夢回,我是天哲啊,你不記得了嗎“?
她轉回了身來,倒悟不出什麼,隻是聽到“天哲”兩字才重視了起來,因為這個名字似乎對她太重要了。她麵容失色,茫然的情景讓她大驚,捂住嘴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多年來,她心裏一直裝著他,所以對所有的男人都拒於千裏之外,包括現在的他,都沒有用正眼去看。
她仔細的看了看,才覺得真有五分像,英俊的臉龐卻改不了多少當年的童顏,他變了,變得沒有以前那麼輕搖,現在的他,很穩重,很霸氣。不像是要自己保護的那個他了,反還覺得需要他來保護。
俊俏的笑臉似水般的柔情,深邃的眼睛泛著迷人的光澤,怎樣都掩飾不了仙般的優雅。眉目就像一筆勾成,配搭著粗長的睫毛美順揚起。剛說完話的嘴唇豐美光滑,性感萬分,英挺的鼻梁似仙宮神雕。
她已經被他深深的吸住了,僵住不動的站在那,品味著剛才的畫麵。
夢回得知是他後,方才有了近意,冰冷的臉上掛起了親切的笑容。
天哲微微的向她走去,千言萬語已說不出口,離別了這麼久,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但一切卻不知從何說起,還覺得有點生麵,方聊起了些客氣話來。
兩人相認後,肯定有很多話題沒聊,所以要在亭子裏坐了下來。
一邊的小君看見此景,也不好驚擾,自己就找一處逛去了。
他們也沒聊當年分離之事,好像大家都明白的很,隻是不想提起那些過往的傷心事罷了。
他們坐在亭子聊著,可能是過於興奮,就連玩樂的人少了很多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紛紛離開了,黑夜中一片寂靜,湖裏不時還遊著幾個花燈亮著。
天哲一心顧著眼前的她,也忘了天色已深,夢回看天色已晚,一女孩子家這麼晚了我還留在外麵,不知家裏有多擔憂否,但麵見久別的天哲,要不想推辭。
最後還是小君過來催晚,天哲才意識到天色的變化,看去街上已經無人行走,方送了夢回回家,才知她兩年前要搬回了府中,於是為了見她,自稱來京辦事,日子方長。
得知夢回住處後,他才安心的回到客棧,一趴到床上,再沒力氣想何事了,方呼呼的就睡了。
卻說他睡醒之後,便再也無回家打算,把手中的一手飾當了,似乎還過得了半月。
於是在客棧裏訂住一月,方請了人給家裏傳信,信內話題不多,也就一兩句,大概是{孩兒異鄉遊玩,請毋擔憂,半月方回}。
天哲從不自出在外,那怕在安平的時候,到了晚上都必須回府,要不天華可就大發雷霆了。
但他這次不知何來的膽子,既然告知外遊半月,如果真是這樣,回去肯少不了挨棍子的份。
但他為了多與夢回往來,早已把這些拋於腦後,那怕是赴湯蹈火,也要幹了。
他起來時已經是太陽正時了,辦好書信後,就梳理好了一番,方約了夢回在茶館會麵。
初來的夢回麵色憔悴,不時還帶著咳聲,看她的樣子,可真叫人心痛,天哲忙拉開椅子給她坐著,驚慌的把自己剛喝口的茶當幹淨的給了她。
“你這是怎拉”?
夢回接過茶喝了口,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倒還跟以前有幾分像,那樣的神情還是那麼招人喜愛。
想起當年他的童顏,他的天真,夢回不禁的捂住了嘴唇甜笑了會。
“沒事”。
天哲看她喝了茶後,才記得那杯茶是自己的,反唬了一驚,但都成這樣了,也不好意思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