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盡。
“好、好!哈哈哈!”萬歲爺讚道,說著大笑,問道,“這是哪一家的閨女?這麼有才?”
盧大人趕忙上前道:“這時微臣次女,名‘盧雨蟬’,因自小聰慧,臣一向對此女寵愛有加。”
“‘盧雨蟬’,好名字!真是有種‘細雨青蟬’的意思。”萬歲爺說罷,變回過頭來叫納蘭,“納蘭啊,你看這女子怎麼樣?”
納蘭心中一顫,這是要把這個“盧雨蟬”賜給我嗎?隻是萬歲爺的話誰幹不應,就合道:“這位女子一看就與眾不同。”
“好!朕看出你也有意,就把這閨女說給你,怎樣?”
“謹遵聖意。”納蘭應和道。
“哦!這可是男情女願的事,不是我的意思!”皇帝真是聰明,這麼輕易,把自己的責任就這樣推開了。
納蘭總是不自在:“萬歲爺的眼光,臣自愧不如!”
萬歲爺這樣一聽,突然笑道:“那就是願意了?好!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啊!諸位或許不知,朕的鸝妃娘娘是懷了龍胎,今天這大清第一勇士也是找到了自己的‘盧氏’,真是大快人心啊!朕下令,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謝萬歲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連忙跪下,一齊道。
說著,納蘭的心裏愈不是滋味,但依然作罷,和著眾臣的聲音,道。
“好了,此非宮中,不必多禮,都平身吧!”萬歲爺道。
“謝萬歲爺!”眾臣又應和著,道。說著起了身。
就像是一個人在痛苦,但身邊又是花團錦湊,就這樣的酸甜苦辣,在風中交錯……
晚上,宴席間……
看看這個端坐在萬歲爺身邊的女人,或許她終究不是自己的。
再看看這個被皇帝指婚給自己的女人,亦或許這個女人終究不是自己所愛的,但這一刻,納蘭隻有認命:
認命天不作美,認命自己的無能,認命自己的自做多情,認命自己當初對櫻兒的癡情……
天上的星光燦爛:若是在驕傲,定是在驕傲自己的位危權重;若是在嘲諷,定是在嘲諷納蘭的多情似水;若是在宣泄,定是在宣泄自己“高處不勝寒”的不安;若是在糾結,定是在糾結自己沒有月亮的光芒……
沒人知道,為什麼這些星星,燃燒著自己的身體,卻依舊如此快樂;為什麼這月亮清冷,卻如此高傲……
納蘭身上,穿著威武卻冰冷的盔甲,沉重的,好似與世隔絕,隻有自己,在這山清水秀的重重包圍之中,燃成一瑩燭火。這份寂寞和著心跳,傳遞到身上的各個角落,化作體溫,炙烤著身上的軟甲。
與孤獨無關,隻是寂寞,像歌聲般,瘋狂的寂寞……
歌舞升平,隻是聽不到點點快樂;醉酒當歌,可惜品不見絲絲幸福;金甲纏身,不過冰冷總是猶心而發;玉脂瓊漿,卻是嗅不到之情至愛。
隻有作罷、作罷!隻好祝福吧!
隻是再美味的宴席,若是逼著吃,誰也不會覺得香。就像是納蘭和盧氏,雖是郎才女貌,但必竟是指婚,所以就要更多的磨合,很多心酸,才能相依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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