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櫻兒心裏突然像懸著一塊石頭,不敢說話。
“沒錯,就是你……”納蘭步步緊逼道。
櫻兒被納蘭的話逼進了死角,沒辦法,櫻兒從側包裏拿出了一包蘇娟手帕,地給納蘭,納蘭接過手帕,裏麵卻是滿滿的一抱殘殘的桃花瓣,納蘭愁悶的心情才稍稍有所展開。
仔細瞅瞅,一定是有年歲了的玩意,但淡淡的粉紅依舊在上麵,隻是有些依稀,楛灰色的花層,依然散發著的幽香,細膩的邊葉,雖是開過的……
但亦是飄渺,卻已是動人心弦的悠長。
“還記得嗎?”櫻兒問道,頓了頓,道,“我們最開心的時候,我還記得……”
“嗬嗬,哪能忘啊?這是我們相逢時的挑花細上的桃花。到是時間走了,沒人在那裏了!”納蘭暗歎,“有時,一些心酸,走了人便走不了了,散了場心卻依然停留。恕我直言,我放不下!”
櫻兒又一次勸解納蘭:“納蘭,我知道這很折磨!但我們明知道這是錯,我們又為何苦糾纏至今?就算是對的,我們還能走多久?有些事,必須放下。我們畢竟長在牡丹園裏,我們畢竟是牡丹,是用來讓人看的,我們畢竟不是青草,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不管這世事渾濁!我更不是牡丹花。我隻是草,或許隻是因為土壤肥沃,但更重要的事情一直沒有,甚至一我直沒找到。”納蘭快要窒息了,喊道。
“生在金棘草上或許風光無限,但畢竟是荊棘,誰都想逃……”櫻兒道,神似被勾了魂,麵無表情得道。
“但你卻一個勁的往裏鑽!”納蘭打斷了櫻兒的話,愈發不可收拾的心情在他心中躁動。
“我沒有!”櫻兒直擰的說道,“我也希望自在!這樣的生活我也忍夠了!”
“但你已經開始變得做作!”納蘭搶著,道。
不知何時,櫻兒已是一臉淚水:“但我還活著!”
納蘭聽後,平靜了下來,嗤笑道:“是啊!天牢我差一點連小命都要了,怎麼能和你一個勝利者談生活?”
“不,納蘭,你是勝利者,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心,而我,卻沒有。我是失敗者……”櫻兒歎,道。
好是很少看櫻兒歎氣,這一次,櫻兒真的有些有氣無力。默默地低下了頭,淺淺地癡笑,但亦或像是嘲笑。
納蘭看得也心疼,就動著櫻兒的鼻子,失笑道:“我家櫻兒這是怎麼了?不要唉聲歎氣的,這可不是你的象征了!”
“或許吧!你說得對,我失去了自我。”
“……”
今夜的西風分外喧囂,和著雪花的飄灑,像是瀟灑,又更像是拘謹的唱著,漫無世事的歌。不食人間煙火的東西!
怎麼可以把星星的璀璨,藏在你們的身後?這些華麗而低調的小東西,燃燒的,抗爭的,還有泯滅的……
但你們不要絕望,天空總是有段彩虹的光,它會讓你們找到回家的路,如黎明的微笑,靜靜延伸到天地的每一個角落,就這樣,醉了清茶的香氣,縈繞,溯洄,靜靜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