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強忍著這種痛苦,隻見自己的血液不斷地往下流去。一旁的白萱兩眼死死盯著唐鈺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仿佛正在流淌著的,是她自己的血液。
她看向了唐鈺,眼中飽含著晶瑩的淚水。
可是此刻,她和唐鈺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人擺布。
隨著唐鈺的血液緩緩滴入血池之中,原本沸騰的血池更加洶湧澎湃起來,血靈劍身上泛起紅光,越來越盛,越來越可怖。
而劍身周圍的白氣,卻沒有變濃,也沒有擴散,反是圍繞著血靈劍急速地旋轉起來。
一刻之後,血靈劍忽然紅光一閃,激起血池的血水向四周濺去,那些血水有的濺到了守衛的七絕門弟子身上,隻聽“哧——”一聲,七絕門弟子痛叫起來,但見他們被血水濺到的那一塊皮膚竟是化開了,不消片刻的工夫,整個人便都化成了一攤血水。
唐鈺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一緊,大驚失色。
此刻血靈劍忽的從血池之中一飛而起,於空中旋轉數圈,接著一陣紅光向四周散去,瞬間便殺死了十數個守門的七絕門弟子。
鬥笠男看著血靈劍,嘴角漸漸地揚起一個弧度,然後便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血靈劍終於煉成了,天下任何人,都不再是我的對手!”
鬥笠男一聲“收”,血靈劍如一道紅光驟下,瞬間便飛到鬥笠男的麵前。
長者和玄幽來到鬥笠男麵前,拜道:“恭喜門主煉成血靈劍。”
“將他們帶下去吧。”鬥笠男看著石台之上的唐鈺和白萱,輕輕揮了揮手。
玄幽應了一聲,隨即吩咐手下將兩人帶下去。
唐鈺因為失血過多,漸漸昏迷過去,被抬下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清醒了。
七絕門弟子將唐鈺和白萱再次重新關回密室之中。
眼看著唐鈺手腕上的血液還在往外流淌,白萱心裏焦急萬分,倘若一直這樣流下去的話,唐鈺遲早會血盡而亡的。
這時,鎮魔劍泛起一道橙光,花幽看到唐鈺他們回來了,再度從鎮魔劍裏出來。
“花幽,你快救救他,他的血一直在流……”白萱看到花幽出來,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喊道。
花幽輕輕應了一聲,施展法術,先是將唐鈺的傷口止住了血,然後便將他和白萱身上的繩索全部解開了。
“他怎麼樣了?”白萱連忙撲到唐鈺身邊,看著他憔悴蒼白的臉色,不禁擔憂起來。
花幽默不作聲,自顧自地繼續施展法術,隻見一道熒光點綴下來,落到唐鈺的身上,隨即便有一道真氣從花幽的指尖向唐鈺的身體裏注入進去。
“好了,主人沒什麼大礙了,等他休息好了,就會醒的。”花幽施法已畢,朝白萱看去,白萱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唐鈺的身上,片刻不離。
花幽道:“白姑娘,你現在身子傷勢未好,如果花幽不給你及時治傷的話,隻怕到時候你和主人離開這裏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萱微微一愣,向著花幽看去,“謝謝你了。”她沒想到,花幽竟也是這樣關心她的。
看來這隻劍靈,當真是一隻善良的劍靈。
花幽給白萱治好傷後,才回到了鎮魔劍裏,說是消耗法力過多,需要去休息了。
白萱陪在唐鈺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隻等他醒來就離開這裏。
說來也是幸運,唐鈺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裏,竟沒有七絕門的弟子進來查看。白萱的心裏既是覺得幸運,也覺得奇怪。
密室外毫無動靜,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唐鈺醒來時,白萱不知道已經是過去多久了,在這密不透風的空間裏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時辰。
因為花幽為他療過傷,唐鈺此刻隻覺得自身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便將鎮魔劍和昆侖鏡全部收下,拉著白萱的手,悄然來到密室門口。
密室的門上有一道通風口,透過這個通風口,唐鈺清楚地看到了密室外麵的情景,整座密室門口隻有六個七絕門弟子戍衛,他並沒有看到玄幽等人,想來應該是在血池那邊的山洞裏。
“破!”唐鈺祭起昆侖鏡,一聲叱吒,昆侖鏡發起一道強光,將密室大門頓時擊成碎片。
守門的幾個七絕門弟子剛剛反應過來,白萱和唐鈺兩人便各自上前,將他們全部擊殺。
一切都隻在轉瞬之間,趁著其他七絕門的弟子還沒有發現,唐鈺帶著白萱順著無人的小道逃去。
其實唐鈺也不知道自己所走的這條路能不能逃得出去,但有一點他卻覺得奇怪,這一路上,自己竟然沒有受到七絕門大隊人馬的阻止,更沒有看到玄幽等七絕門的長老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