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聽說東寰劍派與我們玄門並稱世間兩大修仙門派,我這昆侖鏡先前便是東寰劍派掌門送給我師傅的,東寰劍派與我們玄門有什麼區別嗎?”
“你說東寰啊?”慕白微微一笑,模仿著坊間說書先生的語氣說道:
“昆侖曆來被視為具有仙家氣味之地,因此數千年來,無數修仙之人在此立派開宗,但是大多都是小打小鬧,未成氣候,然而昆侖之巔上的東寰劍派卻留了下來,至今已經創立了兩千五百年,名揚四海,與我們玄門並駕齊驅,是為天下兩大修仙門派之一。
不過,東寰劍派與咱們玄門有幾處不同,第一呢,東寰的弟子修煉法寶是隻修煉仙劍的,咱們玄門雖然大多是修煉仙劍的,可是卻沒有硬性的規定,弟子想修什麼修什麼。”
“這個我知道,我師傅的法寶就是鎮魂笛。”唐鈺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慕白笑了笑,繼續說道:“這第二呢,東寰劍派從來不收女弟子。”
“為什麼?”這下唐鈺倒是不解了,玄門中向來不乏女弟子,其中碧水堂還是專門收女弟子的,為什麼這東寰劍派反倒是不收女弟子了?
“這是東寰劍派傳了兩千多年的門規了,而且東寰都是出家修道之人,他們就像是真正的道士,不吃葷,不殺生,向來主張慈悲為懷。”慕白笑道。
“原來是這樣。”聽慕白這番解釋,唐鈺恍然明白過來,單從這點上看,玄門與東寰就有著很大的區別。
慕白說完,怡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兒,唐鈺隨意地朝四周看了看,卻看到白萱正掀起窗簾,兩眼注視著他。
他愣了一會兒,隨即將頭撇過去,不去看她,因此白萱被氣得連連跺腳,嘟著嘴滿是不樂的神情。
過了幾日,唐鈺一行人來到渝州城外時,天色已然黑了,所幸城門尚未關閉。
這一路過來,唐鈺他們看到了許多被屍魔毒害的村莊和城鎮,屍人遍地,幸好他們及時過來,將所有的屍人都解決了,這才避免了屍人擴散開去。
渝州的城門就在前麵,唐鈺此刻的心裏忽然急切地盼望著回唐門看一看。他想要看一看這六年多來,唐門有沒有變化,更想看望的是妹妹唐真。
“讓開,讓開,都讓開。”忽然後方傳來一陣帶有威勢的洪亮的聲音,唐鈺轉頭望去,隻見一隊人馬正用馬車運送著貨物,而馬車旁插的旗子上赫然寫著“唐門”二字。
唐鈺朝那領頭的人細細看去,竟是當年講武堂的卞聰。唐鈺想起來,自從在唐門的七日訓練之後,自己好像就沒有見過他了。
在唐鈺的印象裏,他不是被派到唐門下屬部門去了嗎?怎麼會在渝州?莫非又調回來了?
“叫你們讓開,都沒聽到嗎?”卞聰見前麵的一隊人馬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心中微微惱怒,叫道。
顧長歌一行人見這唐門的人行事匆匆,便向一邊讓去。
卞聰見這些人讓開了,倒也識趣,招呼著後麵的隊伍繼續前進。
“等等,在下看你們行事匆匆,敢問渝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慕白此刻忽然朝卞聰拱手說道。
卞聰朝慕白看去,仔細打量了半天,道:“我看你們是不是來遊玩的書生?渝州發生了什麼事情,與你們無關,何必多問?”
慕白聽卞聰說他是書生,不禁一笑,也懶得去糾正了,拱手道:“冒昧了。”
卞聰悶哼一聲,繼續吩咐隊伍前進,走了不到幾步,他的餘光忽然瞥到了一旁的唐鈺。
卞聰微微一愕,停了下來,衝著唐鈺笑道:“南宮鈺,原來是你。你不是在唐門做大小姐的保鏢嗎?怎麼出來了?莫非大小姐也和你一起出來了?”
唐鈺亦是一愕,看來卞聰還不知道自己是唐鈺的事情,仍舊叫著自己當初的名字。
唐鈺心裏暗暗發笑,想著昔日卞聰對他的百般嘲諷和欺辱,便決定要好好地戲弄卞聰一番。
“我已經離開唐門好多年了。”唐鈺道。
“哦,也對,以你的武藝確實難以擔當大小姐的保鏢,我早該料到你會被唐門驅除的。那麼你現在在哪兒?”卞聰皮笑肉不笑地朝唐鈺說道。
唐鈺隨意地答道:“在外麵做些小生意。”
一旁的慕白聽唐鈺說的這些話,雲裏霧裏,剛想要開口問唐鈺,卻被唐鈺一揮手擋了回來,他略微明白了唐鈺的意思,便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