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笑吟吟地看著念小妖說道：“那個董承影，我準備收他為徒。”
“啊——？”念小妖發出一聲尖叫，險些從沙發上摔倒在地下，“你早就認識那個董承影了？”
“很早就認識了，確切地說，在他出生時就已經知道他並見到過他，不過在那三年後被塵霄門捷足先登罷了。沒想到他最後還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徒弟，這冥冥之中有定數，是跑不了的。”
“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看和尚笑的那麼賤，他肯定是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是他們之間遇到過，並非是我告訴他。就像你剛才所說，別人介紹來的，終究不如自己結識的親切。我不會把他主動介紹給任何一個我認識的老友弟子，但你們若是相遇，並且能成為朋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你知道他沒有犯淫戒了？”
“我隻知道他是被人害的，這點就足夠了。”
“那你為什麼不幫他辯解，憑借你的聲望，難道說出來的話會沒人信？”
“信又如何？這樣對他未必沒有好處。”
“是有好處，可你知不知道，背負這種無辜被陷害的罪名的名聲很累人？”念小妖瞪著白老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狐仙一族做了多少善事，卻抵不過偶爾出現的幾個敗類破壞的名聲。現在提起我們狐仙一族，都還是警惕，和隔閡。我為什麼要幫他，不是我喜歡他，他是一個人類，我也喜歡不上。可我幫他，就是想讓他知道，有人相信他，他沒有那麼孤單。我一個剛認識他的人都不忍心看他背負那個罪名，你想當他師父，怎麼就忍心？”
“小妖。”年輕和尚在一旁出聲提醒。
白老眼中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更多的是快慰，過了一會兒，等念小妖有些平靜才開口笑著說道：“可我也是會死的，而且我也快要死了。”
聽白老說這話，念小妖一愣，麵色一暗，卻沒有驚訝，想來對於白老快要去世這件事情她也是早已知曉。
“我死之前替他開脫，與你那一口之詞又有何異？那我死了以後，你說那些當初因為我而選擇相信承影的那些人，他們會怎麼樣？我當然希望他能早日獲得清白之身，這種心情比誰都著急，可有些事情越著急越容易出錯。再者，塵霄門雖然不夠大氣，頂級的練功法也不入眼，可當年塵霄仙人的那套入門築基的法子確實是世間少有，再配合淩風穀地的天然風陣，心動之前足足夠。我也沒有想到，承影那孩子竟然能忍著破境誘惑，竟強製把修為壓製在築基期，就是為了等一部合適的修行法訣。”
念小妖猛然記起董承影以築基期修為卻抵擋得住魅的幾番攻擊，想到白老他那一門獨特的修行，豁然開朗問道：“你是不是把你的那個九字真言什麼的給了董承影？”
“是啊。”
“可你不是還沒收他為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