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裏,心裏忐忑不安,中午在拒水岸感悟陳姓先賢留下的印記時,精神太過集中,以及薑昆侖給他的壓力,讓他無法分心,之後又是匆匆忙忙地去酒店聚餐,使得他竟然把有人跟蹤這事給忘記了。
在看到灌酒的那個家夥眼睛散光時就知道那人是被迷惑住了,能做的那麼明顯隻怕那隻魅已經有更多的把握擒住自己,隻怕魅對於自己察覺也不在乎,它那樣做一是用大量酒讓自己醉,即使不醉也會迷糊,哪怕隻有一絲效果;另外,隻怕對方也是專門給施加自己壓力,意圖很明顯,自己一舉一動對方知道的清清楚楚,心理上有了這層壓力,相對便再難集中精神,隻怕更容易被迷惑。盡管知道如此,可知道問題比不代表能夠解決。
隻能希望那個紅衣女孩做好那隻黃雀。
出租車行駛過了南三環,過了火葬場後路過之前遇到魅那個公園時,司機突然停了車,然後就直直地坐在那裏不再動彈。
董承影伸手試著開車門,沒有鎖住,不再理會司機。他心裏知道,這司機是被迷惑住了,即使自己不坐這輛出租車,他也會跟著自己,然後在這裏製造一場撞車事故來。這裏離火葬場不遠,地方相對偏僻,想來,那魅也知道石門市裏出現修行者,它也不想弄出太大動靜,選這條回家的道,正合適。
下車後直接把綁在腿上的兩把匕首取出來,在車停還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應到在附近有兩名修行者,一名修為和他差不多都是築基後期,另外一名則要強三個等級,是開光後期。此刻出現在這裏的這兩名修行者卻沒有讓他感到輕鬆,反而生出幾分警惕。
果然如董承影心中猜測那般,這兩個修行者心神已經被迷惑住,見到董承影下車,兩人並不答話,直接一前一後朝他衝了過來。
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隻能先應對這二人再說。
這二人弱的那人手裏拿著一條長鞭,強的那人雙手各使一麵招魂幡,招魂幡本就是用來迷惑人的法器,結果他自己反倒先被那魅給迷惑住,也算是一個諷刺。
兩人攻將過來,董承影手中匕首已全然無用,無論是長鞭還是招魂幡,都是長法器,匕首太短,真好被克製。沒有絲毫猶豫,董承影揮手一扔,匕首陷入地裏,解開腰帶,迎戰二人。
不得不說,盡管對方是兩人,而且還有一人修為境界還高他一個境界,可在心動期之前,後一境界對前一境界還造不成絕對的壓製。當然,同一個修行者後一境界肯定要比前一境界強很多,可對於不同修行者來說,前期中,跨越境界壓製也不是不可能。就像此刻,董承影以一敵二,卻依然穩壓二人,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那魅迷惑了對方,使得二人運用功法並不自如。
無論是長鞭還是招魂幡的力度和速度,在他眼中沒有構成一點威脅,可他若是想在不傷害二人的情況下製服他們,也需要細細拿捏。而控製修行者的難度要遠超於普通人,就精神上的迷惑而言就需要近距離和更集中和強大的精力,那隻魅肯定就在附近,就是不知道它還有沒有其他暗手。
一道鞭聲呼嘯而來,一招長河落日直直衝向董承影的胸口。而兩隻招魂幡一隻用了一招刀法刀劈華山,另外一隻則引蛇出洞,若是換做精於刀法和棍法的人使用這兩招,配合長鞭那長河落日,董承影應對起來會費勁很多,可這二人一來技藝不精,二來又被魅迷惑住,使用起來頗不連貫,招式中破綻百出,董承影一看是個機會,不能再等了,必須趕快解決掉二人。用腰帶卷住長鞭七分處,使勁一帶,本該橫掃的長鞭被他一引,長鞭走勢一改,向上掃中那刀劈華山招式的招魂幡,未等那引蛇出洞招式落下,腰帶卷住長鞭回手一扯,把長鞭扯了過來,飛起一腳踢中使用引蛇出洞的那隻手腕,本來打鬥中最為忌諱身體騰空,可麵對兩個不如自己的家夥,為了快速製服兩人,他不得不使出奇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