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1 / 3)

我所希望的:當你們在讀這篇獨白時,能真正放下心中的浮躁,靜靜地看完,希望你們在閱讀時不要以小說的形式來看,而是以一份情懷來讀,或許你們有更多情感流露,也希望你們表達你們感情!人生就像洋蔥,當你一層一層剝它時,你有時肯定會流淚!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寫些什麼,或者準確來說傾訴什麼,我是很簡單的一個人,但似乎在別人看來卻是很悶的、深沉的、另類的男生,這些外在的表象都好像在聚焦一個詞——性格,而且引申出來的是環境的影響,最直接的是家庭。的確,我沒有排斥家庭的熏陶所帶來的性格的內斂或者在怨恨什麼,隻是在我人生該有的某一階段我隻希望有所轉變,不,而是真正突破,就處於大學階段的我來講,說實話,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促使改變的動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活出我的人生,但始終處於瓶頸的,無法完全衝破的,或許還是個人的框框,不是很膽怯,不是很彷徨,而是根深蒂固了。

回想以前的經曆,總伴隨著種種壓抑的東西,正是這種內心的感受造成了深沉或另類的一麵。我的家庭存在著各種矛盾和衝擊的事情,而且已經成為無法回避的爆炸點,我的記憶裏會有一老式的搖擺座鍾,嘀嗒的聲響,時間在一秒一秒地走,而我的母親卻在那微弱的煤油燈下,借著點點星火縫補著衣服,釘做著棉鞋,我和弟弟在旁邊的搖床裏嗒吧嗒吧小嘴,安然地睡著,母親還不是看看我們,很溫馨很溫暖,這是母親的自述,事實就是這樣。

母親和父親的相遇、相識、結婚,似乎是命運的安排,而且在別人的眼裏看來很荒謬也很爭議,母親有兄弟姐妹五個,她排行最小,當然她的父母就很寵她。她的父親開了間油坊,並有類似現在蔬菜大棚模式的種植,供給一些合作社、工廠的食堂以及自己販賣,在那個年代來講,屬於商人階層,但那個年代卻是黑暗的,平均分配、生產隊的建立、合作農社等等無時無刻不在壓迫著,況且,外公外婆還得照料五個子女,所以生活的擔子很重很重。而母親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很會吃苦並且能幹,曾獨自一人去販賣小豬,騎車去賣豆餅等等,尤其要說的是很漂亮,因此,街坊鄰居都說,“以後我母親除城裏之外都不會嫁”,的確,我的外公也這麼認為,因為女兒如男人般能幹,又聰明、漂亮,肯定難挑。

但事實卻大相徑庭,由於年輕的無知,母親未結婚先有孩子了,而且到醫院檢查準備打掉時,醫生卻說,“你懷了雙胞胎,而且很大了,如果貿然打掉,會有危險”,因此,母親帶著家人的譴責和他人的非議,嫁給了貧寒的父親,用現在的話說是下嫁,而母親卻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委屈下嫁了。事實是,母親新婚所居住的是低矮的瓦房,所看到的是泥巴路,一切都是那麼的貧寒樣,但母親堅持下來了,可她所料想不到的事情卻一件一件的發生,公公婆婆為了避免照料孫子,都離家打工去了,婆婆在城裏給別人家孩子,公公在上海做工廠職工,而父親在木料廠做科長一職,卻整晚不回家,在廠裏麵打牌,這一切的一切都戲劇性的發生了,家庭的重擔都落到了母親的身上,可與父親的爭吵卻在結婚後持續不斷。母親曾經想過離家出走,但每一次看到我們都忍不下心,後來外公看到兩個大胖孫子,也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力勸母親為了孩子要忍,而我們的費用以及家庭開支也有一大部分由外公支出。母親在這樣的環境中艱難的爬行著,一個好強的有責任擔當的女人完全撐起了這個家,而那個老實卻很膽小的男人在吵架之後在母親的耐心勸導、輔助下依然如此,更可笑的卻是,公公婆婆卻沒有勸導父親,也沒有安慰母親,而是極力說他們的兒子很好很好,背地裏說母親這不好那不好,所以,拿現在的婆媳關係難相處來對比我的母親和公公婆婆的關係,我認為是不可衡量的。當然,隨之的吵架也在所難免,母親始終從家庭的大局出發,始終秉持著女人的“三從四德”,但現實卻是叫人無法承受。

有時老天真的很不公平,給予母親那麼多的磨難和考驗,而隨著我們的漸漸長大,一些情況也在伴隨著,弟弟本來身子就很弱,後來直接出現了貧血等一些症況,但因當時我家所在地區醫療技術的不發達,醫生擔憂是白血病,之後在好心人的建議下帶著弟弟去了蘇州看病,當然我就暫居在外公家裏麵,外公很慈祥,個子很高,幹農活時都會帶著我,因此我也成了黑不拉幾的小男孩,外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因傳統習俗而被迫裹了小腳,因此大的農活隻能由外公承擔,家務活以及較輕的擔子則由外婆把持著,而外婆做活比較慢一點,外公性子急、說做什麼就趕緊,但正因為這樣,外公外婆總少不了拌一下嘴,但彼此之間仍然很恩愛。在外公家日子久了,必然會想起母親,有時還會哭鬧著,但外公總有辦法安撫我,這時的母親和父親正陪伴著弟弟,他(她)們的一日三餐吃得很艱苦,有時就靠西瓜來填飽肚子,有時買最便宜的方便麵,一頓當二頓吃,而睡覺成為了一個難題,所有的錢都必須花費在高昂的醫藥費、住院費等上麵,根本沒有錢住招待所,為了節約開支,母親叫父親回去了,而自己則一夜一夜地趴在弟弟的小的床鋪前,回去後的父親並沒有真正地承擔起家庭的負擔,沒有忙著播種,而是打牌,其實現在才明白,父親就是如此,沒有一個男人的責任心和能力,他的父母所教給他的隻是淺薄的,或者隻是隨著他自己發展而已,錯並不在他的身上,則是他的家庭環境以及熏陶的短缺。後經過診斷,弟弟隻是血小板減少,母親這才放下了心。實際,在弟弟住院的期間,我也去過,當時隔著老遠看見母親時,自己便站住了,做出一副哭的囧樣,嗒吧地流著鼻涕,至此,隻要母親去哪,都會跟著母親,生怕母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