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滋滋地把一踏踏嶄新地錢掂在手中,嘴裏自言自語著,魏處長可真是說到做到啊!希望他能快點升官發財,不要拆穿我了,哈哈哈。
然後翻出一摞,像翻書一般從後往前扇了一遍,新鮮地印刷味打在劉琳臉上,劉琳感覺到了久違的快感。然後她就把每一摞都翻了一遍,知道手指太緊張都有點抽筋了才停下。把錢收起來,她拿出新衣服在身上比劃著,“有錢了,明天就去把那個包包買下來。要不是今天卡刷爆了,唉!”
劉琳拿著衣服走進臥室,就看到紅著眼睛站在衣櫃邊的武建明。她還看到自己最貴最心疼的一條裙子被撕破了,掛在床邊,她本來氣得想破口大罵,可是武建明一動不動的樣子嚇得她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武建明開始先發製人,他上前把劉琳手中的新衣服奪過來,不小心又看到吊牌上五、六位的價錢。武建明劈手把衣服甩在劉琳臉上,鋒利的吊牌差點劃破了劉琳的眉心。
“你這個臭表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平地上的狗,沒想到你這麼陰老子。”
武建明惡狠狠地吐出這幾句話,劉琳轉身想要跑,就被武建明扯著頭發摔在了床腳。劉琳摔在地上,膝蓋和胳膊肘擦在金屬床腳開始流血,劉琳疼得嘴角嘶嘶地抽氣,不等她掙紮著站起來,武建明一腳就揣在劉琳肚子上。“賤人,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回答一下我的疑問,為什麼你這麼愛錢?恩?你他媽為什麼從來就不知足?艸,你以為你穿幾萬幾十萬的衣服你就是皇上了,就是貴妃了?就是神仙了?賤人!”
劉琳被一腳踹得想吐,感覺胃已經碎了一般,她想躲開武建明的腳,武建明一腳就把劉琳的頭發踩住,劉琳疼得動彈不得,隻能歪著頭、抱著臉,不讓武建明打到自己的臉。
“你他媽倒是給我說話啊!不是問別人要錢的時候‘比’快得不得了嗎?這會怎麼啞了?聾了?”說著把腳一轉,劉琳的頭發就擦進了武建明的鞋底,劉琳感覺頭皮已經火辣辣地疼到沒知覺了。
“你他媽說話!說話啊!你這個賤人,表子!”劉琳越是不說話也不喊叫,武建明就越是生氣。劉琳她總是這樣,對自己冷漠、除了每個月按時給錢的時候,打聽他局裏最近誰的工作表現好的時候、其他時間她從來不願意主動和武建明說話,就算是不得不說話,也會歪著頭,皺著眉,像是多說一句就會死一樣。
武建明鬆開劉琳的頭發,拉起劉琳護臉的手踩在腳下,咯叭一聲,小拇指在武建明蹂躪的腳下斷了。劉琳終於發出了淒慘的叫聲。“你這個畜生,鬆開,我的手斷了。”
“沒事,手斷了不要緊,你不是愛錢嗎?有錢就夠了。”
“我就是愛錢怎麼了?你他媽倒是給我錢啊?自己沒本事,靠著我才當上局長,你跟我恨什麼?你有種掙來一百萬啊,老娘給你跪舔。你沒本事憑什麼管我?”
“哈哈,你這麼愛錢,我算什麼?你賺錢的工具還是機器?”
“你有臉說?那你為了上位讓我出去跟領導上床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我是工具?”
“哈哈,可笑,是哪個賤人出的主意?是哪個表子已經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非要送上門去的?老子都把人丟盡了,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睡覺,我很開心嗎?我的女人專門為我出主意說自己要出去當表子,我還有臉嗎?劉琳,你告訴我,你天生就是這麼賤,就是這麼髒!”
“武建明,你把嘴巴放幹淨點,你要是有點本事,你要是能順風順水,我會出去賣嗎?我就是當初瞎了眼了跟了你,又給你生了東西,不然我早走了,憑我的本事和姿色,混得不必現在差。你想想我當初是怎麼幫你的?好不容易上你當上局長了,你又開始裝清高,又開始兩袖清風,我呸!惡心人!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這種孬種是什麼樣子嗎?要是這幾年沒有我在家裏替你撐撐場子,你早就屁都不是一個了。還兩袖清風呢!真夠可以的。武建明,你自己不嫌惡心。不覺得自己虛偽嗎?”
說到了武建明的痛楚,他加大了腳上的力道,幾乎是拚盡全力一跺腳,劉琳已經覺得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了,鑽心地疼讓她連喊叫都發不出,她像燙熟地蝦一樣卷成一個圈。
武建明最怕別人覺得他虛偽,他一直在為自己當年不擇手段而後悔。他一直想如果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不想當官也不想權勢,他想接幾個小錢開個小書店、小商店,隻要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算計和陰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