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桐樂打著桐啟明買給她的小洋傘,挽著桐啟明的胳膊走在了去看電影的路上。下午他們還順道去喝了老街那邊最有名的下午茶。
回家的路上桐樂有點疲憊,在車上就支撐不住睡著了。
現在正是她手腕上的花卯足勁吸取營養的時候,桐樂早就覺得身體有點虛了,可是女孩子為了保持體形,哪怕營養不良也不願意吃得腰粗胳膊圓的。
等桐樂迷迷瞪瞪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綁著坐在桐啟明的實驗室裏。桐啟明拿著試管正在配置幾種顏色各異的藥劑。
“爸!你要幹嗎?”
這個排場桐樂不是沒經曆過,可是她有點費解,因為以前桐啟明做人體育苗都會等正在人體中生長的前一個植物長成型,移植出人體,等人體回複一定營養水平後,再進行下一批種植,為什麼現在自己手腕上的花還沒有開,就又要種新的東西?
而且如果兩種植物相斥的話,人體的休息期要加長,不然前一株植物留在人體的胚細胞組織與新植物的細胞組織會產生不良反應,最嚴重的時候會導致人體死亡。這個都是桐啟明以前做過實驗的。
“噓!別說話,你知道的,我工作的時候,你一說話就會擾的我心神不寧。”
“爸!我現在身體不像以前那麼壯士了,你看看我現在瘦得多厲害,你再種新的植物,我會受不了的。”
“傻丫頭,你還說呢,我叫你吃多點,你就是不吃,現在終於知道自己身體吃不消啦?”
“爸,我求你,過幾天好嗎?我認真的!不然我會死的!”
桐樂看出桐啟明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乞求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不要擔心,小寶貝,我這次還種的是蔦蘿,不會產生排斥的。”桐啟明拿了點紙巾擦了擦桐樂臉上的淚,“乖孩子不哭啊!明天開始我給你親自做飯吃,好不好?”
“爸,求你了,不要這樣好嗎?你把我手上的先摘除好嗎?好疼啊!真的好疼!”
桐啟明拿著消毒球擦拭著桐樂的頸部,桐樂的頭被固定著,她除了承受、除了眼睜睜地看著桐啟明明晃晃的手術刀在自己脖子上筆畫,什麼都做不了。
“乖!別說話了,你看你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了。”
說完他給了桐樂深深的一吻。他知道,自己的吻對於桐樂來說有魔力。桐樂總是臣服於自己的溫柔、專注和深情的吻。
果然桐樂隻是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抿著嘴唇,不再做抵抗。
桐啟明計劃好步驟以後開始熟練地埋種。半小時不到,就開始縫合。
然後他沒有馬上給桐樂鬆綁,因為為了不影響種子吸收養分和正常生長,以及不傷害大腦,他沒有為桐樂注射正常劑量的麻藥,所以此時麻藥已經過勁了,傷口開始鑽心地疼。而且三小時之內種種部位不能劇烈運動,他怕今天強製被種的桐樂鬆綁之後會有過激行為,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再捆一會桐樂。
為了不讓桐樂脫水,他貼心地給桐樂輸營養液。
桐啟明做好收尾工作,準備吃點夜宵。他看桐樂閉著眼睛,以為這孩子又累得睡著了,就沒有叫醒她悄悄走出實驗室。
桐樂透過眯著的眼睛看到桐啟明的背影,想著自己的百般請求和桐啟明的狠心,心裏的疼比脖子上的疼還劇烈,眼角的淚珠像是斷了線似得,一粒一粒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