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與葉布舒一次陰謀不成,他們對錦天的忌恨更加地深了。深在迷局中的錦天並未將這次鄂寧遇襲當回事,以為不過是前朝餘孽的一次暗殺行為。
可是在這次事件當中,有一個長著心眼兒的人。這個人是鄂寧,直接受害人。也許是挨了一箭的原因,這幾日鄂寧躺上床上左思右思覺得事出蹊蹺。
當日那些人齊齊發箭,箭峰所指明明是自己,並未指向他人。要說前明作孽,怎麼可能有閑情向一個姑娘家下手呢?
鄂寧思來想去,將懷疑的視線指向鼇拜。因為要說這滿朝中,父親一向謹小慎微地做人,除了上次與鼇拜因占地之事起了紛爭外,再無仇人可言。
她將自己的所想向鄂碩闡明,鄂碩聽罷也覺得女兒分析有理。但是他長歎一聲道,“幸好你無事,我們息事寧人吧。我官低人寡,鬥不過鼇拜。”
“父親可曾細想,我們可以息事寧人,人家會停止嗎?單從此次事件來說,如若我真的死了,您會傷心,錦王爺會因此獲罪。他們這樣做也忒是歹毒。”鄂寧倔強地言道。
“沒憑沒據,隻是猜疑,又能如何?有果有了罪證,倒可以通過錦親王狠狠地奏他鼇拜一本。”鄂碩言道。
“當日暗殺女兒的蒙麵人那麼多,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會露了馬腳!爹,隻要抓住證據,我們就告發他們。”鄂寧道。
“都蒙著麵,哪裏去查?”鄂碩又歎了口氣。
正說到此,橡果兒一挑門簾兒進到屋中,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蓮子羹道,“妹子,趁熱喝了,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為你燉的。姐姐對你好吧?”
福臨派來侍候鄂寧的太監吳文忠先於鄂寧接過碗,拿來宮裏的銀針在湯中試了試才交給鄂寧。雖然吳文忠不讓錦王府上下靠近鄂寧,可是橡果兒的麵子他還得給,因為橡果兒的脾氣太嚇人!動不動就揮劍砍人!
鄂寧接過碗笑嘻嘻地言道,“姐姐的瓦片兒可是對我不太客氣呢!妹妹二次來錦王府兩次流血。是不是第三次再來,小命兒就沒了?”
“喲,我的傻妹子,別亂開玩笑。你的小命兒現在可金貴著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個小皇帝還得要我闔府的命!”橡果兒嚴肅地說道。
橡果兒與鄂寧開了幾句閨中玩笑,最後正色道,“剛入屋時我聽道你們父女倆正在談論此番遇刺之事,我也覺得事情可疑。”
鄂碩緊繃著臉,半閉雙眸一副老僧入定的無奈相。鄂寧邊喝著湯邊道,“隻可惜不能將賊人抓獲。”
橡果兒似打了雞血般,臉上閃出興奮之態。“想不想抓到賊人為自己報這一箭之仇?”
鄂寧忽閃著迷惑的眼睛問,“你有辦法?”
“當然有辦法,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怕你不答應。”橡果兒的雞血臉更加明顯。
鄂寧麵色一紅,將碗放到炕邊的小方木桌上道,“姐姐,你不大氣一些又能怎麼的?我即便到錦王府之中,也不會過份和你爭的。”
“不行,你嫁的地方是皇宮,不是這裏。”橡果兒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