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布舒,因謀害錦天被查,被貶為庶民。自多爾袞死後,他不甘沉寂,又傍上了安親王嶽樂。畢竟是同族血脈,在安親王嶽樂的極力推薦之下,如今葉布舒又被封為輔國公。
他一生之中最恨之人便是錦天。自打做了輔國公之後,他那複仇的欲火又開始燃燒起來。
雖然安親王舉薦了他,但通過觀察,他知道若想借安親王之力扳倒錦天幾乎不可能。因為嶽樂為人忠厚、坦誠,他不會幹那種無事整人的陰損勾當。
葉布舒尋來尋去,相中了鼇拜,同盟就這樣悄悄地建立起來。因為鼇拜同樣地恨錦天,因為他們二人皆是陰險的小人,共同的目的,共同的稟性,讓二人聯起了手。
正當福臨在錦天王府之中為鄂寧的不從而苦惱之時,二個小人卻在國公府中密謀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皇上先後去了兩次錦王府,看來如今這錦天的地位是如日中天,我們要想整倒錦天,看來還要耐心等待才行。”鼇拜歎了口氣言道。
“將軍可否知道皇上去錦王府何事?不可能沒來由,堂堂帝王老往臣屬家中跑啊?”葉布舒皺眉問道。
“聽說皇上看中了鄂碩的那個小丫頭,錦王府成了皇上約會的地方了。”鼇拜不屑地說道。
“我們愛新覺羅家族的人都有一個脾性:對女人一根筋。你說這後宮中要什麼樣兒漂亮的女子沒有啊?非要死氣掰咧地舍近求遠。”葉布舒齧著大黃牙,抽著旱煙袋不屑地說道。
鼇拜嗬嗬地笑了,言道,“還真讓你說中了,努爾哈赤一生寵幸阿巴亥;皇太極死磕烏蘭珠;這輪到了福臨,看來血統遺傳的毛病又犯了,開始癡迷鄂碩之女。”
“我說鼇拜,你也忒大膽了。敢這麼評論皇家之事,不怕皇上知道砍下你的黑頭?”葉布舒故意嚇唬道。
“嗬嗬,出了這個門我自不敢說,不過這不是在你府中嗎?難不成你還敢出賣末將不成?”鼇拜言道。
葉布舒心道,“如今你和我聯手搞掉錦天,自不會背後捅你刀子。如若有一天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哼哼,你小子今日之狂語就是一條罪證。”
“我說鼇拜,當初你可是因為與鄂碩爭地之事結了梁子。如果他的女兒進了宮當了妃子,你小子還有好果子沒有?”葉布舒思索了一會提醒道。
“哎,有什麼辦法?隻好聽天由命了,我也不能攔著皇帝不娶鄂碩之女吧?”鼇拜聽葉布舒此說,心中亦害怕起來。
“人啊,隻要下得狠心,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就看你老哥願不願冒這個險?”葉布舒開始了他的挑唆。
“怎麼個冒險法?”鼇拜探近身瞪著一雙牛眼望著葉布舒,急切地問道。
葉布舒倒將身子向椅背上一靠,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細品起來。鼇拜是個純粹的武將,不耐煩地又問了一句。“你要急死我啊?快快說來聽聽?”
葉布蘇賣起了關子,“此事凶險異常,不說也罷。你呀,還是聽由命算了。免得將來東窗事發,說是我給出的主意。”
“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可能誣陷於你?”鼇拜口不對心地安慰道。心裏卻暗想“你小子若給我出餿主意害我,不事發則可,一旦東窗事發我必栽贓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