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又一樂道,“這周圍盡是我滿黃旗的禦林軍,哪用你來保護。不過這一路上有你在我旁邊解解悶兒倒也不錯。”橡果兒滿心歡喜,跟隨著莊妃一路向京城而來。
多爾袞在車內輕聲問莊妃“是啊,別人都搬往北京城,為何獨獨錦親王府不搬?”莊妃沉臉道,“我們都去了北京城,我們的東北老家總要一名能征慣戰且才能出眾之人來守衛吧?那可是我們的發跡這地。”
多爾袞疑心頓生,他看著莊妃的臉道,“東北三省之地為我大清根基所在,我們雖然遷都,但前景如何誰也無法預測。這樣的大任交給錦天未免太重了!”
剛剛還纏綿悱惻的兩個人此刻卻因此而互相猜疑起來。在多爾袞的心中,滿朝他最忌的有兩人:文臣範文程、武將錦天。
範文程身為大清朝的文臣領袖,老奸巨猾。他在朝中做人像個牆頭草,誰的勢力強他就倒向誰的一邊;而錦天文韜武略過人,一旦讓其手握重兵,那將來對自己的威協更大!
這東北之地,王朝南遷。莊後如此安排無疑是讓錦天做了這東北王!多爾袞豈能答應?他虛弱地說道,“本王不同意錦天留守盛京,他如今肩負向南平定中原之重任。你還是換作旁人吧?”
莊妃臉色頓變,她陰陽怪氣地對多爾袞言道,“換成阿濟格或是多鐸你看如何?”多爾袞明知莊妃在故意氣他。
他喘著粗氣道,“別說氣話了,阿濟格、吳三桂、多鐸、錦天這幾人都是南征的主將,一個也不能留在東北。”
“那就派豪格鎮守東北。”莊妃氣呼呼地言道。多爾袞聞聽更加地反對,豪格自上次與他爭奪皇位,他們之間早有閑隙。如豪格鎮守東北,對自己的威協更大!
多爾袞氣呼呼地說道,“你是對我多爾袞不放心呀,非要找一個與我有威協的人來鎮守東北。你這是在平衡權力對嗎?”
莊妃對多爾袞的質問麵不改色,她道,“平衡權力難道不好嗎?權力過於集中於治國不利。”
多爾袞氣得連咳數聲,他無力地撐起身子道,“布木布泰,你都要下嫁給我了。我們的兒子福臨也登上了皇位。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還對我如此不放心呢?”
莊妃見多爾袞氣極而臉上青筋暴突,也覺得自己在此時與他爭論權利之事不合時宜。她略一調整情緒,微笑著說道,“你如今尚在病中,此事我們入京後再議。”
莊妃不是出於私心,而是為了福臨她必須要留一手兒。福臨的心中對多爾袞的誤會越來越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
如實相告福臨多爾袞即是他的親生父親,此事也不可取。自小在宮中長大的福臨早已認為自己是皇太極的親子,是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
一旦他得知自己不是皇太極之子,那麼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再說一旦此事處理不好,被滿朝文武得知必要廢掉福臨。豪格至今仍對皇位之事心懷不滿,就是一個最大的威協!
莊妃心中早已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遲早有一天,福臨與多爾袞會有一場血腥的權力之爭。”
她之所以急於安排東北三省的最高軍政首腦,就是防備這一天的到來。到時雙方都有個力量的平衡,也許會平息掉一場血腥呢。
這皇權自然與平民百姓居家過日子大用不同。自古以來因為皇位,父子相爭、骨肉相殘的悲劇還少麼?莊妃豈能不防患於未然?
她可不願意看到父子相殘那一幕。為了自己的兒了了,為了自己的愛人,她得提前做些準備。
可是多爾袞哪裏會知道莊妃的用心。多爾袞此時權力越大他越擔心別人對他權力的覬覦!他敏感於一切能威協到他的人。
此時車內的多爾袞暗自下了決心“進京後,我得先把豪格收拾掉。你莊妃有意氣我也好,無意也好。我必須先處理掉豪格。至於錦天,一旦本王抓到他的把柄,也一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