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麼?女兒自小生在我們祖家名門望族,如若做了他的妾,這事傳出去,讓父親您的臉麵何存?”
大壽慈愛地說道,“我老了,臉麵不臉麵的不算什麼。爹隻求你能快快樂樂地生活就好。”錦天夾在兩個父女的嗆白之中,如坐針氈。
錦天又想溜了,他起身道,“義父,義妹,我出去走走。你們聊,你們聊。”說罷扭身欲向門外挪去。鳳目迎著他出門的方向虎視眈眈地靠近了他的鼻子。再近些,錦天已能感受到對方鼻中呼出的氣流。
他若再想往門外走的話,那下一步自己的下巴就要撞上姑娘的額頭了。隻好停住腳步苦笑道,“義妹,放哥一條活路吧?哥百事纏身,哪有閑功夫兒和你在這裏磨牙呢?”
一句話,又把姑娘的眼淚氣出來了。她抹了一把眼淚道,“我與你說話就成了磨牙?你與琪格格說話就是兩情相悅不成?”
錦天不想傷害玉蟬,可是轉念一想,為妾玉蟬不幹,為妻已是不可能。與其雙方如此糾纏,不如斷然拒絕。斬斷玉蟬的情思。這樣說不定玉蟬將來才有可能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想罷,錦天故意一聲冷笑道,“妹妹所言不錯。在我心裏,自見到琪格格那一天起,我的一顆心就已經全部屬於她所有。我發誓要用一生來嗬護她、疼愛她。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
眼淚嘩地順著眼角兒流了下來,人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僵硬而木納。玉蟬感覺自己突然間身體變得像冰一樣地涼!心痛得像要脹裂般,大腦一片混沌!
多年的等待、多年的癡情,沒想到今日換來的卻是如此一句冷冰冰的負心之語。她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絕情!大約呆呆地站在那裏有一刻鍾時間,就讓眼淚不聽使喚地流著。
那一刻,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思維。最後,玉蟬用袖角兒猛力地拭掉臉上的淚花,眼睛裏不再有淚珠兒流出,滿是血絲的眼睛裏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
那目光像刀子般射向錦天。錦天迎著目光望去,身體一陣不寒而栗。錦天覺得那目光包含的不單是怨恨的信息,更多的是一種充滿血腥的複仇之光!像一支剛剛穿透敵人胸膛的利劍,劍尖兒上仍滴著滾燙的鮮血!
他有點後悔將話說得那樣地絕決!可是話既出口,後悔已晚。隻好倔強地甩甩頭,轉身離開大壽的房中。
坐在後邊的大壽又是一聲歎息,無奈地靠在坐椅上閉上了雙目。他不願看到眼前這二位自己最親的人這種無情的對峙,氣氛足可令他感到窒息。
玉蟬仍呆立原地眼望錦天離去的方向。她的心已經徹底被擊碎,一顆破碎的心讓她失去了理智。她此時隻有恨,她想報複,想用最毒辣最陰狠的方式向錦天報複。
年輕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往往因衝動而做出讓他們悔恨終生的錯誤舉動。玉蟬也不例外,她想到了一個人。當下,也許隻有此人才能幫她向錦天實施報複。這個人就是葉布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