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嫿搭車去了林嬸的家鄉,那裏很偏僻的小村子,她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了林嬸的下落。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沒想已經黃土一坯了。
連塊好點的墓碑都沒有,她親手替林嬸將墳頭上的草撥除了,天陰沉沉的飄著小雨,她駐立在那兒,久久沒有離開。
眼睛澀得發疼,卻沒有了眼淚。曆經人間冷暖,很多事情她早已看透。
聽村民們說,林嬸回來之後,不受兩個媳婦的待見,還不給她飯吃。在大兒子家裏住了三個月,將她的錢都拿走了,被趕去小兒子家裏。
小兒子的媳婦讓她拿錢出來,不拿錢出來就不準她進屋裏。去年冬天特別的冷,她在冰天雪地裏呆了一個晚上,竟然生生被凍死了。
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還有一口氣,也沒有送醫,沒撐多久就死了,死時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白靜嫿低呐;“林嬸,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我怎麼樣也不會讓你離開,對不起,我來晚了。”
淚水沿著臉頰滾落,白靜嫿抽了口氣,在村子裏留宿了一晚,便離開了小村子。
或許這是林嬸的命吧,希望她來生過得不再這麼辛苦。
回去當天下午,她在別墅門外見著了赫連玉賢,這段時間他來得實在太勤快,讓白靜嫿有點兒困擾。
白靜嫿:“你怎麼……在這兒?”
赫連玉賢手裏捧了一束花,遞給了她:“我天天都在這裏等你,還以為你是故意在躲著我呢,不過看樣子你好像剛從外邊回來?”
白靜嫿想到林嬸的事情,無奈道:“嗯,是啊,剛從外邊回來,去見了一個故友,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赫連玉賢歉意道:“對不起,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白靜嫿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沒關係,進去吧。”
赫連玉賢跟著她進了屋裏,白靜嫿問他:“你喝茶還是喝咖啡?”
赫連玉賢:“我都ok。”
白靜嫿倒了一杯咖啡給他:“加糖嗎?”
赫連玉賢:“不用,我喜歡不加糖。”
白靜嫿看著他送來的百合花,起身找一個花瓶將花插了起來,一邊說道:“其實你來的時候,不用送花的。”
赫連玉賢眸光沉了沉:“我隻是覺得這花挺漂亮,你看到了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靜嫿,我知道讓你現在接受我是不可能的,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好吧,我挺喜歡你的,想追求你,你可以不用理我,我隻是想做一些讓你開心的事情。”
白靜嫿抿唇微低著頭,輕歎了口氣:“赫連先生……”
赫連玉賢:“你叫我玉賢就好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白靜嫿無奈的看著他:“玉賢,我把你當朋友,也隻能是朋友,我……我不會再考慮感情的事情。”
赫連玉賢擰著眉:“為什麼?”
白靜嫿:“沒有為什麼,朋友能當一輩子了,可是戀人隨時都會分手,不是嗎?”
赫連玉賢:“這樣嗎?如果你覺得當朋友挺好,那就當一輩子的朋友,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