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課,峰平一中的學生們內心多少有些小浮躁,剛剛結束的周末和以往不同,學校的宣傳片千呼萬喚終於開機了。少男少女們對於“我的小夥伴要上電視,自己說不定也能上電視,在電視上看到熟人或者自己好新奇。”這件事情的熱情如同男孩子們才發現女孩子原來和自己很多地方不一樣,並不是隻有長發和短發的區別,男女朋友的意思原來可以這樣理解的顛覆性發現。
“哎哎,那個攝像頭是不是這次拍攝用的,我是不是要上電視了。”
周一升國旗時,同學們發現操場上多了平時沒有的攝像機時,內心的激動快要抑製不住。
“不要亂看,我覺得表情正常才有可能自己的鏡頭被保留下來,淡定一定要淡定。”同學乙努力保持著麵部表情的平靜,可臉頰上的紅暈及眼睛裏的神采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能像同學乙這樣努力保持表麵淡定的不多,大多像同學甲看到攝像機後興奮的像是剛飛出籠子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三五成群的聊著天。
“都安靜些,升旗儀式要開始了,安靜。”老師的話隻維持了場麵半分鍾的安靜,話音剛落又繼續紮堆聊天,攢了一個周末的話老師一句話不能讓他們按耐住噴薄欲出的說話欲望。
莫甜秋老老實實的站在隊伍中,她們班級在操場中間,莫甜秋這時成了地標性人物。大家指指點點的時候不需要十分費力的指清她的位置。
操場邊的導演穿著騷包熒光綠的長款羽絨服,臉上罩上黑色口罩,帶上棕色帽子隻留了兩隻眼睛在外麵。即使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韓進還是覺得今年的冬天太冷,南方濕冷的空氣凍得骨頭疼。
年輕就是好啊,有點新奇的事情就能興奮好些天。看著嘰嘰喳喳的少男少女們,韓導再次感歎歲月易逝,曾經的自己就是嘰嘰喳喳中最興奮的一員。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果然很凶殘,他們班同學這麼安靜肯定都是被她嚇的。”
高二一班的安靜同整體嘈雜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韓導上學那會也有滅絕似的班主任,他被修理的最多,心疼年輕時候的自己三秒。
這麼認真負責的老師是每一個不求上進紀律性差孩子的噩夢,韓進見到她就想到自己晦暗的噩夢生活。
無聊的站著被同學指指點點,莫甜秋覺得今天的升旗儀式比以往時間要長,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校長大人肯定是打了發蠟,就是不知道他那幾根頭發怎麼營造出隻有輕微謝頂的錯覺。
“莫莫,今年的元旦晚會你還去主持嗎?”
劉瑩瑩見校長大人還沒有結束講話的意思,滅絕不知道去哪了,小聲的和莫甜秋聊天。
“不知道,還沒人通知我這事。”
莫甜秋認真聽講深受校長大人教誨臉的回答劉瑩瑩的問題。
“你要願意肯定就是你,除了你哪裏還有別人比你厲害。”
“你別看那些小妖精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挺厲害,自我感覺超好,她們也就是自娛自樂自我陶醉,真要和你比,估計都不願意。”劉瑩瑩想到什麼笑著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