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書生在哪裏?”王德元問。
“就在前麵不遠,自從南宮秋燕走後,這張書生失落之極,也無心溫書科考,失了魂似的,簡直成了行屍走肉。南宮東家現在後悔了,可人都沒有了後悔還有啥用。”小二說完,一陣歎息。
“小哥,能否帶我去找書生?”看來張書生也是重情重義之人,破鏡重圓也不是沒有希望,王德元想。
小二向掌櫃看看,顯然自己做不了主。王德元向掌櫃告了假,留下方業明幾人匆匆離去。
果然如小兒所說,不到半盞茶時間就到了張書生家裏。
張書生家裏的房屋比王德元老家好些,而曆史似乎要更久。可能是近年來家道不興的緣故。南宮秋燕能看上他,和方若蘭看上王德元如出一轍。
房間的門大張著,一進門,一股餿味撲鼻而開。張書生躺在炕上,麵色憔悴,聽見來人,眼睛露出一點縫隙,不做停留,即便合上。
“張書生!有人找!”小二大聲喊,完全把張書生當作聾子看待。
炕上的張書生沒有任何反應,世界根本與他無關一般,看架勢,就算地震也沒辦法讓他起身。
王德元找來以前用過,看似近期不曾動過的筆墨。寫下一封書信,留了一定銀子繼而離開。
小二看看桌麵上的銀子,擔心有人進來拿走書生恐怕也不會知道。
京師確實是片沃土,無論什麼行業都在全國領先一步,尤其對王德元這種有抱負的人更具吸引力。王德元下定決心,要在這裏生根,把生意做到全國。尤其有了與朝鮮的一次交易經驗,以後做人參生意可謂水到渠成。
王德元和張秀才在京師花費了一個月時間,開設了一家人參專營店鋪。才滿意地返回太原。
……
一回太原,王德元忘記旅途勞累,直接找到方府。一進方府,便看見花園前賞花的方若蘭。一襲粉紅色的旗袍,緊緊地裹住玲瓏的身軀,少女青澀幾乎褪盡,留下的隻有成熟和嫵媚。
方若蘭已經從父親和掌櫃口中知道了王德元在朝鮮的舉動,王德元果然給足了自己臉麵,在家人麵前得意了好一陣子,為自己未來的丈夫感到自豪。
“若蘭!”
王德元最近常在夢裏這樣呼喚方若蘭。
看花深思的方若蘭渾身一緊,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聲音,胸口鹿撞一般,臉上一絲緋紅浮上來,更顯靚麗撩人。
王德元興奮的朝方若蘭跑去,腳步似乎都有些慌亂,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等來到方若蘭眼前,王德元本能地伸出雙手,好像是要擁抱的樣子。待到手要伸過去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妥。古代男女之間哪能像現在這樣在太陽下擁抱,就算是結婚也不行,何況他們連名分都沒有。
看到王德元過分激動的表情,方若蘭終究是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連退兩步,即便心裏很想得到王德元的擁抱,可這又不是隨便亂來的地方,阻止道:“你想幹嘛?”
對啊,我這是要幹嘛?王德元難為情地看看自己伸出的雙手,尷尬地收回來。
雖然沒有得到王德元的擁抱,方若蘭對王德元的表現很滿意,說:“你要非禮我嗎?”
王德元憨憨地笑著,表現出很可愛的樣子。
這時,方業明與方太太也從房裏出來了,看見王德元找上門來,而且朝著女兒快樂地笑,估計好事已經八九不離十。
“你不是說以後再不見我嗎?”方若蘭仗著方公子的資本,審問王德元。
王德元看得出來方若蘭言不由衷,隻感覺到與方若蘭的感情已經溫柔地纏綿在一起。幸福之感纏繞在二人周圍。
方業明看見方若蘭把送上門機會毫不珍惜,擔心地直跺腳,教訓道:“若蘭,怎麼說話呢!還不快請王東家進屋坐!”
王德元聽見方業明在一邊亂嚷嚷,心裏不快,而禮節不能失,再說還是嶽父身份,轉身拱手道:“王德元見過方東家方太太。”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說完,方若蘭溫柔地瞪了一眼王德元,矯情地轉身回自己閨房。
方業明急得想上前抓住女兒,並警告女兒,一旦王德元出這門,好姑娘隨便一抓一大把。而方太太從王德元的表情裏看出一些端倪,隻是笑笑,用手拉了一把丈夫。
王德元朝方業明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去追方若蘭。
方業明跟在後邊,看見二人進了女兒的閨房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