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斷了一條弦,其餘的三條弦還是要繼續演奏,這就是人生.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伴著狂風擊打著陽台上的玻璃.我拿起手機,思索了四秒,終於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你?
下雨了,心情不好.
失戀了你?
我將空閑的右手平按在冰涼的玻璃上,久久的沒有說話,任憑冰涼的感覺傳達到我更為冰冷的內心.
怎麼不說話呢?不說話我掛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內心一片空白,像極了某一天忽然得知自己得了絕症一樣,隻是傻傻的站立著,心底無力呐喊.
想我了吧?
恩,有點想你.
小惠在電話的哪頭沉默了大約五秒鍾,我清晰地聽到她發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哎,失戀者除了不幸,內心空無一物.
在電話的那一頭,我聽到了未來愛妻的聲音,我會等她的.
討厭你!
生氣了?我說著玩的.
說著玩的?
不是啦,別生氣.
就是討厭,你也知道阿蘭萊特曼?
恩,有生之年讀過一點.
討厭,你還會改編呢,這點比我強多啦.
我是班門弄斧,哪比得上你東都第一才女的學富五車,汗牛充棟呢.
行了吧,我其實挺開心的,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辜負我.
不會的.
真的麼?
恩.
聽起來好勉強.....
要不要把心拿出來給你看看?
學大話西遊麼你,我又不是妖精.
小惠這句話突然冒出來,我心裏感覺似乎受了一記重錘般,我隱隱的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點對不起林珊了,真的真的難受之極.
怎麼又不說話了?又想別的女孩子?
沒有啦,心情不好,下雨的原因吧,黑壓壓的讓心心煩.
我倒是挺喜歡下雨的,下雨可以找個正當的理由呼呼睡大覺,然後等你做好飯,香香美美的坐在床上吃飯.
電話那頭傳來小惠寢室其他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看來是打電話的聲音被她們聽到了.
怎麼了?
好了,願你早點把心裏的烏雲散開,我先收拾收拾這幾個家夥再說,拜拜!
恩,拜拜!
時間過的飛快,青海之行也沒有去成,小惠也向我表達了歉意,我說來年再說吧,倒也沒有責怪她什麼。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年。
過完聖誕節就是元旦,過完元旦不知不覺竟然是寒假到了,學校期末考試,大家也都是喜憂參半。我成績總體來說還算不錯,連掛三科,這是什麼節奏啊,回到宿舍我憤憤不平。
大哥你掛科沒?
沒有,怎麼可能。
二哥呢?
我和老大考試坐在一起的麼,怎麼會掛。
三哥?
哎,馬哲掛了。
別的呢?
一科還不夠,你呢,老四?
休提!說點別的吧,你們這三個老家夥,怎麼就我一個人彩虹燈籠高高掛啊。
掛了不少麼?
三科,英語,氣象,土壤。
怎麼回事這是,氣象還掛科?
我覺得答的不錯啊,不知道這老師會不會看卷子。
你成天上課和睡不醒似得,不掛才怪。
老大這家夥,身為班長,我的室友,竟然落井下石。
你好,你成天和小姑娘坐一起,老師怎麼不讓你掛幾科呢。
你不聊?每天晚上電話打到半夜。
······,行,算了,這掛科怎麼處理?
明年開學交重修費就行了,不用學習。
哦,那還好一點。
老三這馬哲最倒黴,李主任一學期就點一次名,老三就那天陪女友逛街去了,就缺了這一次。
我說你們這三個家夥啊,我沒去也沒人幫我答個到。
你不去上課和誰說了?
我早上給二哥發信息了啊。
三哥向二哥看去。
我中午才收到。
二哥也一臉委屈。
找中國移動去吧,讓移動贈你話費。
好了,你們這一個半個的,今天下午開班會,晚上聚餐,去哪?
咱們四個麼?
全班啊,怎麼可能就咱們四個呢?
那人多了,誰出錢?
組織委員啊,每次班會的錢還剩下不少呢。
我一次班會也沒參加,是不是應該退錢?
我聽到原來班會還有吃的喝的,找誰說理去。
老四,說到這我要批評你幾句,反正退錢基本沒戲,在道德層麵上對你進行思想主義教育。
在下洗耳恭聽。
你說這有活動你也不參加,成天不是看小說就是打電話,咱們班人你認全沒?
男的基本差不多吧,反正沒事打打籃球什麼的,女孩子麼,認識幾個,一隻手基本能數的過來。
這也不能怪老四,咱班這資源差點,你瞧園藝班的四朵金花,老四不就全認識麼.
三哥這時候不忘記補刀.
就是就是.
二哥也隨聲附和.
行了行了,你倆別瞎攪和,反正呢,這次班會老四一定得參加啊。
好的。這次我一定吃回來。
這追求。
大哥二哥三哥不約而同的一起嘲諷我。
下午三點我們森林資源班全部到齊在班裏麵開班會,組織委員先到,已經提前把桌子擺成一個圈,掛了好多的氣球在房頂上麵,黑板上也有模有樣的化了好多東西,竟然還有音響和吉他電子琴,我由於是第一次參加,還有點好奇,不住的轉頭張望。大家一個一個的坐了下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上課習慣坐的角落裏,大哥班長李文燭率先開場,站到教室中間,手裏拿了一個話筒,開始講話。
今天我們開本學期的最後一次班會,好在今天人終於全了,這個班會我覺得很有紀念價值。
喲,看來洛神來了啊這次。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是我旁邊一個留著春哥發型的女孩子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誰呢這是,洛神不是女的麼?
我看到大家向我這邊看來,有些不好意思,率先反擊一下。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