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在肖華錯愕的目光下，他介紹道：“這是江州來的小陳陳向東同學，是方正誠教授盡力推薦到我們這來的。”
\t“老師，他……上大學了沒？”肖華無語了，一個小屁孩，交流個毛啊！
\t錢書業嘴角抽動了兩下，低聲說道：“那個……楚氏集團的讚助費，你懂的。”
\t一百萬讚助費！
\t有錢就是任性！
\t肖華秒懂。
\t這麼有錢，別說塞個高中生進來，就是把這當托兒所都行啊！一個一百萬，給我來十個！
\t陳向東說道：“交流什麼的不敢當，我就是來學習的。實在不行，當我不存在就好。”
\t一旁的陳宇飛驚呆了，同學……好像你好吊！？
\t同樣是新來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t一陣寒暄之後，辦公室裏，四人算是認識了。
\t錢書業、肖華師生倆是研究所的核心。兩個新來的陳同學，一個是來實習的大學生，一個是來玩票的高中生。
\t這就是整個研究所的全部實力。
\t據說還有兩個編製在這裏的研究員，不過人跑嶺西中醫藥研究所去了。
\t“這牌子還能掛起來，真是奇跡！”
\t研究所門口，陳向東忍不住歎道。
\t陳宇飛說道：“這都是看錢老的麵子，他是嶺西最早的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在京都的大學以及中科院都有些人脈。”
\t“不過這研究所關門倒閉，那是遲早的事。畢竟錢老那個研究十幾年沒出成果，都成業界笑話了。”
\t他長長歎了口氣，“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來這。”
\t“這麼誇張？錢老研究的是什麼？”陳向東忽然來了興趣。
\t“異種蛇舌草的栽培和研究，喏……那邊就是研究所的種植園，我帶你過去看看。”
\t陳宇飛指了指不遠處的鬱鬱蔥蔥的園子。
\t所長辦公室裏，錢書業對肖華說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小陳……呃，我是說陳向東是來鍍金的。”
\t“這個我知道，我們這地方小反而好操作。”肖華點點頭，表示明白。
\t他甚至可以想見，用了不多久，網絡上、報紙上就會出現鋪天蓋地的報道：
\t天才少年、十七歲的研究員，在核心刊物發表論文N篇，被米國XX大學破格錄取……
\t這種炒作，都是套路，有錢就行。
\t昨天他還看到一個年輕導演拍的電影，明明狗屁不通，被網友罵成翔。
\t剛剛上映就收獲了99.2%的差評，創造了豆瓣曆史記錄，實在是驚為天人。
\t但卻有一大堆業界大能、影視明星爭先恐後的給他點讚，把他誇上天。
\t那魔性十足的主題曲叫什麼來著？
\t逐夢娛樂圈？逐夢演藝圈？
\t錢書業的話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思。
\t“肖華，我希望在你新寫的那篇如何培育中草藥的論文上，署上陳向東的名字，讓他做第二作者。你看怎麼樣？”
\t“這……”
\t肖華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t自己的研究成果，就像是親生孩子，憑什麼給他找個不相幹的人當爹？！
\t“不好受是吧？我能理解。”錢書業長歎一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背景，但方正誠和楚氏集團，這兩個靠山就足夠大了。和他搞好關係，對你以後的發展很有利。”
\t“老師，憑我的真才實學，能實現自己的理想的。不需要……”
\t肖華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陳宇飛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大聲叫道：
\t“錢老，肖老師，花開了花開了！”
\t“什麼花開了？有話慢慢說。”肖華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t陳宇飛喘了幾口大氣，說道：“蛇舌草開花了，是黃花！”
\t“什麼？黃花？！”
\t錢書業騰的站起來，一把推開肖華和陳宇飛，奪門而出，絲毫沒有老邁之象。
\t植物園裏，陳向東看著麵前不遠處，在風中搖曳的小黃花，低聲自語道：
\t“黃花好啊！”
\t“竟然是靈氣催生的花朵！”
\t“末法時代什麼最重要？”
\t“當然是靈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