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盯著她,目光認真而專注。
不得不說,他專注時的樣子,真的很動人,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又無恥到了極點。
“或許,換個地方你的身體還能變得柔軟些,不會僵硬的如同一具屍體一樣。”說完,他直接咬住她的唇,力道略顯凶狠,然後不等沈煙反應過來的,就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長舌肆無忌憚的探進去。
從剛剛的溫柔,到現在的凶狠,不過短短一瞬,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吻,就能瞬間讓她的理智蘇醒。
身子移動間,月色光影變幻,漸漸的灑在了他的臉上,沈煙瞠大眼睛看著他。
古時常用“傾城”二字來形容絕色的女子,可直到今日|她才察覺,原來這兩個字,用來形容一個男子,也是不過分的。
白天的時候,他周身密布的冰冷感讓人無法接近,因此,她也從未抬眼仔細看過他,可現在在這樣一個溶溶夜色的晚上,以及這般過近的距離,讓她能將白日裏所不能看到的一切,窺探無遺。
深知躲避無用,沈煙也不再有這多餘的念頭,淡淡的看著他,輕啟唇音:“在你們男人心裏,愛和性都是分開的嗎?”
容南城挑一挑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口問問。”
容南城冷笑,“你敷衍人的技巧真拙劣。”
沈煙垂下眼瞼,再說不出話來。
他也久久沒再有動作,包廂內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半晌,沈煙才再次啟唇,輕輕出聲,“我覺得,愛和性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性的前提就是愛,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所以,我的身體才會對你放不開。”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但卻依稀能感覺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而無溫,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唇上,沒有移開,“你就這麼確定這具身體對我永遠沒感覺?”
“除非我愛上你。”
而她不可能愛上他,所以,她能確定自己永遠無法敞開自己的身體。
“話別說的太滿,或許真有那麼一天。”容南城笑著收回摩挲在她唇上的手,轉而緩緩往上遊弋,插入到她的發絲之間,“沈煙,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永遠沒有絕對性的,就像當初我讓你做我的女人,你抵死不從,到頭來卻依然成了我的妻子一樣。”
他也知道其實讓她愛上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就是想說這樣的話來氣氣她,也順便出了一口她整天氣他的氣。
“不會有那麼一天。”沈煙態度確定,“我下輩子也不可能愛上你。”
容南城知道她這張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也懶得再跟她爭辯。
沈煙話音落下後,包廂裏就再度恢複了靜謐。
誰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死寂一般。
然後,她感覺到他的手指一點點的從她體內抽了出來,容南城往下俯身,整具身體都壓上來,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盡是肆意,“那如果真有一天,你不愛傅靖沉了呢?”
“同樣,也不會有這麼一天。”沈煙輕輕挑眉,一笑,“不過你將來倒是有可能會膩了我。”
“哈哈哈——”邪肆的大笑聲響徹在密封壓抑的包廂裏,他說的確定,“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身下傳來的痛,清晰分明,猶如未愈合的傷疤,再次被撕裂。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這疼痛來臨的時候,仍然是讓沈煙有些承受不住,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試圖往後退。
可他卻不肯放過她,薄唇印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探入她口中,興風作浪。
帶著絲絲涼意的手,也沒有閑著,在她身上四處惹火。
沈煙沒有絲毫感覺,身下疼的難受,他的瘋狂讓她幾度承受不住,心中起了退縮的念頭。
可在看到他臉上陰鬱的神色之時,那個退縮的念頭,又漸漸的淡了下去。
他的不悅如此明顯的張貼在臉上,她連想裝作沒有看到,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知道抗拒會讓他心裏的怒火更盛,到時候,吃到苦頭的除了她自己,不會再是別人。
想清楚一切後果,沈煙心裏便也沒有了反抗的念頭,直接收回了手,麻木的躺在那裏,隨便他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