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卑鄙的手段能夠促使目的達成,那我也不介意卑鄙。”男人輕笑回應,眼角微勾,薄唇更是肆無忌憚的飛揚著,帶著邪惡的氣息,狂妄而不可一世。
沈煙靜靜的看著他。
輪廓深邃的五官,狹長的眼眸,上天給了他一副天衣無縫的皮相,給了他優越的家世,給了他一切別人望塵莫及的東西,卻沒有給這個男人一顆善良的心。
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東西,卻又被這些東西給塑造成了一個魔鬼。
嗜血,殘忍,狠辣至極。
一瞬間的衝、動從腦子裏閃過,沈煙想也不想的抬起手,重重的朝著他的臉揮下去。
卻不想,她的動作快,他的反應比她的動作更快。
這麼近的距離,她的手尚未觸碰到他的臉,便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了一陣刻骨的痛,抬眼看過去,隻見自己的手竟已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中,然後,他控製住她反抗的力道,將她的手送至自己唇邊。
濕熱的感覺再度襲來,容南城含、住她的小指,熟稔的挑逗,然後沿著她的手指緩緩來到她的手心。
這動作,十足的色、情。
沈煙用力一拽,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別碰我!”
容南城輕笑出聲,也沒有跟她計較,重新將她壓到自己身下,挑眉反問了一句,“這一年來,你被我碰過的次數還少?”
她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肯出聲。
男人看她這樣子,眼角的笑意越發瀲灩,“何必呢,一直這麼倔強固執,到頭來不照樣得屈服?”
赤、果果的情、欲毫不掩飾,他說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字都帶了明顯的侮辱性,沈煙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臉,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忍耐力在經過一年的磨練之後好像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明明如此厭惡排斥,卻還是得笑臉迎、合。
但是,她也不得不否認,其實他說的沒錯。
委屈求全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了委屈還求不了全。
就像她一樣,在這場婚姻裏受盡委屈,可到頭來,依然求不了一個全。
容南城一隻手穿過她烏黑濃密的發絲,將她的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聲音溫和似水,“沈煙,我不求你忘了他,但是至少,別在我麵前表現的這麼明顯。”
他的耐心本就有限,因為是她,所以他一次次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沒有底線的忍耐她,可是誰的耐心都有被消耗殆盡的時候,如果她一直對傅靖沉這麼念念不忘,還在他麵前表現的這麼明顯,那他不敢保證,將來有一日,會不會不再忍受。
沈煙調轉視線,望向他深邃的眼瞳。
幽暗、神秘、深不可測。
他仿佛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她從來都看不透,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更看不透他每一種目光背後所代表著的東西。
一抹淺笑漸漸的在嘴角漾開,細看之下,竟隱約還有幾分純潔,沈煙眉眼帶笑,“好啊。”
他要她順從,她就給他順從。
容南城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給拉起來,然後自己傾身靠過去,雙手搭在她的兩肩上,冷銳的目光直直的射、進她的眼底,卻沒有看到絲毫笑意,擺明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是偽裝。
倒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學會這一套了。
他覆在她肩膀上的手緩緩遊弋,下滑,最後落到她的大、腿上,猛地用力,將她的雙、腿給拉開,然後開始新一輪的掠奪。
夜色寧靜。
可臥室內曖昧的情、欲,卻是盤亙久久,無法散開。
女子瘦弱的身、體隨著男人強勢的進攻起起伏伏,幾度潮漲潮落,沈煙任由自己像個木偶似的被他擺、弄,他想怎樣,她便怎樣,沒有抗拒,也沒有掙紮。
她在他麵前,跪的似乎太久了,驕傲的心性早已被磨平,再也無法站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