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懦弱,他活該失去楚楚,可是他好不甘心,這麼多年了,楚楚早就長進了他心髒裏,猛然挖出來,鮮血淋漓,他痛不欲生。
或許,酒能麻痹他爆痛的神經,他去了酒吧,點了最烈的酒,一瓶一瓶地喝……
偶爾有身材火爆的女人湊過來搭訕,他都粗魯地推開了。
“喂,菲菲,那不是你未婚夫嗎,他怎麼也跑到這兒來了?”
“你不是說他是正人君子嗎,我看並不是這麼回事啊?”
“他該不會是來捉奸的吧,菲菲,快叫你的小情人藏好哦……”
一起玩樂的姐妹酸言酸語,李菲菲麵色難看,但也真的有些慌張。
她快速去了換衣間,換下暴露的衣服,卸了濃豔的妝,裝作才來這間酒吧的樣子,去找了齊遠恒。
“遠恒,別喝了!”已經有七八個空酒瓶被扔在地上了,而且那些酒都是烈酒,李菲菲有些擔心他的胃會被燒壞。
“你來幹什麼?”齊遠恒嫌惡地問。
李菲菲被吼,立刻有些委屈:“我擔心你,就跟來了……”她撒謊也有些天賦,可一想到他一定是為了秦小沐才在這兒傷心買醉,便也是真的有些委屈。
秦小沐那個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他們一個兩個的,都那麼在意她。
不行,齊遠恒是她的,她一定要得到他。
看著地上的空酒瓶,李菲菲若有所思。
“好吧,你要喝就喝,我陪你!”李菲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作勢要和齊遠恒幹杯。
齊遠恒冷笑一聲,卻又開了一瓶酒自己喝自己的。
李菲菲自討沒趣,卻更加不願意放棄。
齊遠恒,既然他這麼無情,那就別怪她也狠心。
這酒吧她熟得很,她輕而易舉地弄來了一些藥,趁著齊遠恒醉酒放鬆警惕,將藥下進了他的酒瓶子裏。
齊遠恒自然是將酒全喝下了,隻不過那藥效一時半會兒沒發作,他察覺不到。
“遠恒,走吧,我送你回家!”
齊遠恒雖醉了,但也不是全無意識,不喜歡的女人來攙扶自己,他本能地就抗拒。
“我不喜歡你,你不明白嗎?”齊遠恒現在很後悔答應母親和李菲菲訂婚,“我原以為你會明白,我跟你訂婚,隻是怕我奶奶會生氣發病,你也說過隻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跟我訂婚,等齊家和李家合作以後,我們就解除婚約,你為什麼騙我?我要是知道你對我有不該有的心思,還跟我母親一起對付楚楚,我不會…不會和你訂婚!”
所謂酒後吐真言,即是如此。
李菲菲一霎恨極,她咬著唇,淚水暈濕了眼眶:“可是我對你不好嗎,我哪一點比不上秦小沐…我的樣貌,我的學識,我的家世,她有的我全都有,她沒有的我也全都有,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齊遠恒靠在車上,笑得寒涼:“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在我心裏,誰也比不上她!”
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女人多得是,不差李菲菲一個,況且,這些世家女又有什麼好的,名牌包裹著的不僅僅是肮髒的身體,還有糜爛扭曲的心。
隻是,他怎麼感覺越來越暈了!
李菲菲恨得心頭滴血,卻還是將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齊遠恒給弄到了車裏。
本想回李家,可想了想,她又覺得回齊家更好。
江辰芳真擔心齊遠恒,見李菲菲扶著齊遠恒回來了,頓時目露感激之意。
“伯母,我來照顧遠恒吧。”李菲菲親自擰了熱毛巾,給躺倒在床上的齊遠恒擦臉。
家裏現在亂的很,婆婆的病一直沒好,老李也還在醫院,江辰芳再強悍,也隻是個女人,現在兒子醉酒,她也實在沒精力去照看了。
“也好,隻是辛苦你了!”
“沒事兒,照顧遠恒,我很開心!”李菲菲麵頰羞紅,很有小女兒之態。
江辰芳大為滿意,卻也在心裏埋怨兒子,這麼端莊可愛的李菲菲他不喜歡,卻偏偏喜歡那個妖嬈下作,哦,現在還變得有些囂張跋扈的秦楚楚,真不知他眼光隨了誰!
等房門一關上,李菲菲便上了床,開始解齊遠恒的襯衣紐扣。
她知道,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齊遠恒過不久就要迷醉在她的溫柔鄉裏了。
隻是,她的手忽然被齊遠恒猛地抓住。
“楚楚…是你嗎?”
李菲菲看著眼前神色迷亂,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的齊遠恒,忽然瘋狂地冷笑,笑出了眼淚:“是,我是秦楚楚,你的楚楚……我今天就是犯賤,也要得到你,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