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他的行蹤,又或者說是,誰到底一直在幕後偷偷地盯著他?
近兩年,因為他的手段,不識抬舉地想要偷窺他的隱私的人,或者想要因此揪住他一些把柄的人,著實不少,不過也被教訓地差不多了,已經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隻是近期,一些不好的苗頭,似乎又冒了出來。
“是誰派你來的?!”他又逼問了一遍。
那人悶哼著,被陸淩徹用特殊手法壓製地非常的痛苦,隻是嘴巴有點硬,強忍著,什麼都不肯說。
陸淩徹的心裏冒起了殘酷的念頭,毫不客氣地又揍了那人一拳,站了起來。
既然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何必同他浪費時間!
“小齊,交給你了!”
他隨口對他的一個隨行保鏢吩咐道。
那名陌生男子一聽這話,立刻就有點慌了,忍著全身的酸痛,吵鬧了起來。
“我不過就是拍了照片,大不了把照片刪除了就行了,你想幹什麼,想幹什麼?”
陸淩徹沒搭理那人,徑自朝秦楚楚走去。
小齊走過去,有力的胳膊將那人像個孩子一般地拎了起來,往一邊拉起。
那人高吼,聲音尖銳,顯得有些癲狂。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來人哪,綁人啦,我要叫警察啦,叫警察啦!”
小齊伸手,從褲兜裏摸出一帶膠卷,強硬地封上了那人的嘴,冰冷地動了動嘴皮子。
“幹什麼,你不是心裏很明白的嗎?!有膽子做,怎麼就沒膽子承擔這後果了!”
“唔唔……唔唔……”那人嚷嚷著悶哼,因為過度掙紮,一張臉都漲得通紅,兩隻眼睛像是水牛眼一般地脹了出來!
走道上,還有別的病人或者家屬,或者醫生,好奇而略帶一點點畏懼地看著這一幕,隻是——無人動!
本國的國情不就是如此嘛,隻要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就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他們也隻會最旁觀者,將“自掃門前雪”的精神發揮地淋漓盡致。
小齊並非匹夫,還懂得掩飾,笑笑著,環視了一圈,略微揚高了聲音道。
“這人拿手機偷拍我家老板,指不定要搞什麼肮髒事呢,我請他到一邊好好說說話,大家也別看了,這就散了吧!”
記者,還有偷拍這行當,向來是讓很多人痛恨的。這話一出,大家對那位陌生男子的漠視就更嚴重了。如此,小齊帶著那個男子去了。
他不說話是吧?他硬氣是吧?不老實交代是吧?他自然有辦法,讓他連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交代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另一頭,陸淩徹快要靠近秦楚楚的時候,停了腳步,叫來了阿宇,耳語著吩咐了兩句,阿宇多次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走開了。
陸淩徹最後來到秦楚楚麵前的時候:“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不去!”她拒絕,神色依然有些冷冷的,似乎適才對他的擔心,隻是一場幻影!
“你得跟我來!”他大掌略微用力,抓緊了她的小手,以幾乎把她的骨頭給捏疼了的力道。她疼得微微咬起了唇瓣,卻是倔強的沒有呼疼。
“哪怕是死刑犯,在臨死前,還給他說話的機會呢。楚楚,別這麼任性,也別這麼一竿子將我打死。我們談談,對我好,也是對你好!”
秦楚楚垂下了頭。
他手上繼續用力。
她咬唇,在疼痛之中,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他,就這麼默默地站在她的身邊,等待著。
她最後鬆開了牙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你把我的手給捏疼了!”她咕噥。
他立刻放軟了力道,不過卻拉著她的小手,開始往外走。而她,靜默地跟上,一如他預料到的一般。
上了車,關上了車門,於是,車裏就隻剩下了他和她。
“我說過,我沒碰她,所以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醫學報告,似乎比你嘴裏說出的話,要有信服力一點!”
秦楚楚表現的很是冷靜,可是那略微犀利的反駁,還是透露出了她的一些憤恨!
“怎麼,你還想反駁嗎?!”
陸淩徹微微一窒,略微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
“我沒騙你,那個女人,我真是沒有碰她,所以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秦楚楚立刻垂下了頭,心裏閃過尖銳的痛意!
“陸淩徹,你還真冷酷啊!”
“我對她冷酷,不是很好?!”
陸淩徹立刻沉下了臉,語氣冰冷而不快。
“難道,你還盼望著我對那個女人噓寒問暖?!”
她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