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堂而皇之地潛入了她的被窩,將她抓入懷裏。這一次,他隻穿內 褲,基本上赤luo。
她心裏暗罵:沒這麼囂張的!他以為這是他家啊!
她自然要理他遠一點,可他將她抱得很緊。剛才已經確定別墅裏其餘人已經睡熟了,陸淩徹這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啥也不怕了,自然輕裝上陣。
“別亂動!”他在她頭上沉喝。“我體熱,抱著你,你能多發點汗!出了汗,明天就好了!”
她在心裏切了一聲,暗想,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他去又突然地笑著補充了一聲:“丫頭,要不要我給你唱首歌,哄你睡啊?”
她的臉轟然轉紅,羞惱交加,猛地湊前,在他的胸肌上,再度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噝”了一聲,身子緊了一下,卻沒動,任憑她咬著,一句話也沒說!
這也太過縱容了!
她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就鬆了嘴,可心裏卻有點亂了。
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總會特別的自律,毅力也超凡。陸淩徹雖然離開部隊多年了,但是某些方麵卻沒有跟著懈怠。四點鍾的時候,外麵依然是一片漆黑的時候,他就醒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哪怕睡地太晚,可是他大腦裏定好了要幾點鍾醒來,那麼必然會在時間快到的時候醒來,精準的不可思議。
他懷裏的她,這個時候安分了不少。夜裏因為熱,她在他懷裏掙紮了好幾回,都被他給製止住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這麼熱了,看上去也該是快好了。
屋裏有點暗,但是擋不住她那瑩白的臉。他也並非鐵人,也會本能地留戀溫柔鄉。在這寒冷的冬天,讓他一大早從被窩裏起來,然後不得不離開這裏,開車趕回自己家處,這也是天大的折磨。
他看著她,心裏就有了惱恨。他是有錯,也傷了她,可她何嚐也不是太過倔強了,就是不肯再回頭接受他的心意,如若不然,他何至於要像現在這般的偷偷摸摸,就連抱著她,都得顧忌著別人。
她不接受他,才給了老太太機會替她安排相親,然後招來了一個難纏的男人,想到這,他心裏就實在憋火。他現在都恨不得咬她幾口,讓她也不好受,可到底他沒法那樣幼稚。隻能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深吸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從被窩裏鑽了出來。
突然失去了熱源,秦楚楚大概有些不適應,輕輕地“唔”了幾聲,翻了個身,然後像小豬一樣地在被窩裏拱了拱,拱成了像個蝦米團般模樣的時候,才歇下,繼續睡。
他一邊穿衣,一邊瞅著,嘴角就有了一絲笑意。可想著他逼不得已要離開,笑容就立刻收斂了。穿戴完畢,隻剩下了最後一件大衣的時候,他又悄無聲息地潛到屋外,弄了熱水和熱毛巾,又替她擦了一把汗之後,給她套上了他翻找出來的白色睡裙。
她迷迷糊糊地就有點醒了,他喂著她又喝了一大杯溫開水之後,咬著她的耳朵輕喃:“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犯倔,那樣隻是自找苦吃!”
她胡亂地“嗯嗯”著,也不知道聽見去了多少,又閉上了眼,一副貪睡的樣子。他看著,心裏又極端的不平衡。
可到底要走了,否則,容易被人發現!他有時候想一想,為了這個女人不知所謂的臉麵,他這樣次次小偷小摸似的,還真是窩囊極了。這要是讓他以前的隊友知道他那以前學的那些本事用來半夜私會女人、爬女人的房子,不知道要被他們給笑成什麼樣!
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小臉,他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秦楚楚徹底醒來後,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看著緊閉的窗戶,被拉開的窗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那個男人竟然翻窗進來找她,還在她身邊睡了一晚,真是……
正腹誹著,陸老太太已經敲門進來了,見她已經醒來坐起身,便忙過去探她的額頭。
“已經退燒了,太好了。這次怪奶奶不好,以為戰家那小子是個穩重的,卻不想他也胡鬧,非要帶你去什麼營地,害你被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