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用多長時間,秦楚楚便從洗漱間裏出來。
她衣著得體,妝容精致,頭發也梳得很漂亮,除了紅腫的眼眶有些遮蓋不住,她現在看起來,甚至比剛來參加宴會的時候還漂亮。
陸淩徹被她驚豔得笑了一下,她卻偏頭,給了他一個冷得徹骨的輕蔑笑容。
她打開更衣室的門,步伐堅毅地走了出去,目光冷冽,無所畏懼。
陸淩徹,從今以後,我們恩斷情絕,勢不兩立!
宴會真是賓主盡歡高潮時,一襲純白禮服長裙的秦楚楚卻從宴會廳側邊走了出來,她步伐輕快卻堅定,麵色冷凝卻讓人驚豔,再次見到她的人無不小聲驚呼,還以為女王降臨。
沒錯,她變得更美,美就美在氣場上。
她徹底放下了心裏的那點柔軟和懦弱,她發誓要變得更加強大,不可侵犯!
陸淩徹此時也有點佩服秦楚楚了,這股毅力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有的。他快步跟上了秦楚楚,和她親密地站在一塊兒,讓在場的人自然而然地以為,她和他才是一對,之前的齊遠恒,根本不值一提。
她是他的女人,若是要鬧緋聞,上新聞頭條,也該是他和她才對!
在場的人也清楚了陸淩徹的態度,自然不敢再拿秦楚楚和齊遠恒說事,隻有楊沐月,見陸淩徹和秦楚楚一起重新出現在宴會廳裏,又寸步不離地陪伴在秦楚楚身邊,恨得睚眥欲裂。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對那個賤女人如此寬容!
秦楚楚是在回到陸老太太家後才倒下的,她被陸淩徹那般折磨,又回到宴會上應酬,能撐到回家,已經是極限了。
徐嫂正和她打招呼,見她突然倒下,嚇得魂都快沒了。
“秦小姐,秦小姐,快來人呐——”
陸老太太正在偏廳和彭嫂討論該怎麼準備晚餐,聽到徐嫂的驚呼,立刻便快步去了主客廳。
見秦楚楚倒在地上,徐嫂正抱著她哭,陸老太太差點也暈倒在地。
好在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心慌了一下便緩了過來,她匆匆蹲下,開始一邊緩秦楚楚的名字,一邊掐她的人中,秦楚楚這才醒過來。
“怎麼了,生病了,還是有人欺負你了……嚇死奶奶了!”
秦楚楚意識慢慢清醒過來,看見陸老太太,她不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到陸老太太懷裏。
陸老太太又被嚇了一跳,心裏有了猜測,秦楚楚不是生病,怕是又被欺負了,這欺負她的人,多半又是陸淩徹。
“哎,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碰到淩徹這個犯糊塗不省事的,真是苦了你了!”陸老太太一邊感歎著一邊拍著秦楚楚的背,心疼不已。
秦楚楚會暈倒,也是因為身上疼,心裏也被堵的難受,委屈,恥辱,憤恨交織在她腦海裏,折磨著她,燃燒著她,讓她透不過氣。這會兒哭了出來,倒是好了許多。
“乖啊,不哭了,咱們先回房。”陸老太太作勢起身,徐嫂和彭嫂便幫忙攙扶起她,又扶起秦楚楚,一起送秦楚楚回了她的房間。
躺到床上,秦楚楚便又覺得渾身骨頭開始酸痛,身上那些紅腫的地方也開始發疼,那些傷痕隻是被她用脂粉給掩蓋住,沒讓人看見罷了。手腕被皮帶給勒過,現在如火燒般地疼,還有腿間,火辣辣的疼,甚至連小腹都隱隱作痛。
徐嫂和彭嫂是年長多知的人,見秦楚楚仿佛被摧殘過的樣子,心裏便有了不好的猜測。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去浴室打了熱水,擰了毛巾,開始細細地為秦楚楚擦臉擦身子。
這一擦,秦楚楚身上的傷痕便展露無疑,紅腫得嚇人,尤其是手腕,腫得可怕,還破皮了。
徐嫂和彭嫂都不忍心看,秦楚楚卻已經疼得捂著小腹縮成了一團。
“怎麼了?”彭嫂驚慌地問。
徐嫂卻已經有了猜測:“怕是傷到了那個地方,得請個婦科醫生過來看看,若是傷及內裏,影響生育,就不得了了。”
陸老太太氣得手都在抖:“淩徹這孩子……我非得請家法來教訓他才行!”
所謂受家法,就是跪著挨打,陸老太太向來疼愛陸淩徹,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氣陸淩徹氣得有多狠。
好在,陸老太太的家庭醫生吳啟芳本就住得離這兒不遠,也精通婦科,徐嫂給她打了電話,她立刻便說會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