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附近的花草林木盡皆枯萎,酒肉和尚暗自點頭,身形突然加快,龐大的身軀電射飛出,毫不費力便撞破了法明禪房木壁,渾不著力的感覺。
……
如此驚人景象,身處玄妙境界的唐曾自然有所感應。
他突然覺得雙肩壓力陡增,似乎有一股無形壓力及身,在阻止他突破。
如果這時有開了天眼之人在近前,便會發現他全身上下纏繞著一根根大道符文所凝結成的鎖鏈,有拇指般大,其中的某條光芒黯淡,有絲絲裂紋生出,就快被崩斷。
生有裂紋的大道鎖鏈在掙紮,引起了其餘鎖鏈共鳴。一時間,所有鎖鏈發出嗡嗡聲,竟然活了過來,蜿蜒遊走不停。
大道符文鎖鏈每遊走一分,那些鎖鏈裂紋便變小不少,竟然在修複。
唐曾猛覺延伸出去的思緒被一股巨大吸力拉扯回來,渾身上下悚然一驚,從玄妙感應中醒了過來,懸浮的身軀如一團棉絮般輕若無聲落在地上。
雙目陡增,兩道犀利的眸光如黑夜中劃過的閃電,發出攝人無比的淩厲氣勢,剛好落在破壁而入的酒肉和尚身上。
“這個眼神,好可怕。”
酒肉和尚被唐曾犀利眼神一瞪,隻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宛如被什麼大凶盯住般。
“師叔也是來為法明師父送別的嗎?可你的進門方式也太特別了吧。還是法明師父一去,你便迫不及待想拆了他的房子?”
唐曾冷漠的話語從口中發出,緩緩站起身來。
此時,隨著唐曾的清醒,天地異象慢慢消失,恢複成了平時黃昏落幕景象,讓許多生靈暗自鬆了一口氣,抑鬱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法明師兄圓寂了?難道剛才的異象是師兄圓寂鬧出的?”
酒肉和尚大驚,但隨即臉色一變,怒斥道:“就憑你這個野種也敢如此對灑家大呼小叫,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尊師重道’為何物。你師父圓寂西去,灑家便替你師父教導教導你。”
說著,胖乎乎的身軀縱身躍起,拳腳生風朝唐曾撲了過來。
唐曾皺眉,法明遺體就在近前,因剛才他吸納天地靈氣之故,導致法明身上的僧衣風化,變得有形無質,隻是覆蓋在體表而已。
不但如此,就連禪房中其餘陳設也都如此。
此刻在酒肉和尚帶起的勁風下,頓時成了一片片黑色飛灰,很快化成齏粉飄散。
法明長老的遺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風化起來,一粒粒粉塵從他肌膚體表剝離,很快便血肉盡去,成了一副骷髏骨架。
骨架也隻保持了不到半息,同樣的化為了齏粉飄散。
緊皺的雙眉突然展開,再聞聽“野種”的字樣,唐曾心底一股無名怒火衝天而起。
“誰教導誰,還不一定呢。本少今日也要讓你知道,如何尊師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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