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坐實了李彪山寨與劉洪的關係,相信朝廷一定會派兵前往的。到時候他就可以混在大軍中偷偷前往了。
既然劇本改寫了很多,自然不能指望殷開山去報仇了。
其實,在唐曾看來,他又不是以前的江流兒了,報不報仇還真無所謂的,可劉洪擔心事情敗露啊,一路上追殺不說,這都到京城了還不消停。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不得不除掉劉洪,唐曾也很無奈。
其實像杜如晦這種朝廷大員,又都是淩煙閣的功臣,居住地相距不遠,半柱香不到,唐曾、杜如晦、秦瓊、杜宇傑四人便來到了殷府。
殷開山出門相迎,一行人客套寒暄的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
殷開山望了一眼唐曾,便不再關注,以為和杜宇傑一樣,都是秦杜二人的子侄輩。
他一個長輩自然沒必要去迎合兩人,隻淡淡的問了一下。
“開山兄,聽你提及令孫才智不凡,我和克明兄都想見見,你不會那麼小氣的吧。”秦瓊連茶水都不喝,直接說出了到來目的。
“去請小少爺出來見見兩位長輩。”殷開山朝灰發老者殷元吩咐道。
殷元點點頭,徑去內室。
不到盞茶時光,隻見在殷元帶領下,從內室轉出一位唇紅齒白,俊朗非凡的少年人來。
他頭戴紫金冠,黑色長發飄逸,披在肩後,身穿寶藍色綢緞,手中拿著一把畫著花鳥風景的折扇,風度翩翩,瀟灑倜儻,讓人見了不由暗中稱讚。
唐曾卻跟見了鬼似的,嘴巴張得老大,因為眼前這小子竟然跟自己未變化之前一模一樣。差別在於自己是光頭,對方卻有頭發。
“陳江拜見杜尚書,秦將軍。”那少年想必早已得到殷元開導,出來之後便朝秦杜二人行禮。
“且慢,開山兄,此人真是你外孫?”秦瓊突然提高聲音,朝殷開山問道。
“那是當然。”殷開山伸手捋了捋胡須,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很好,很好。”秦瓊連連點頭,與杜如晦望了一眼,突然高聲道:“殷嶠,你縱容外孫,潛入皇宮內苑,早已犯下死罪,還不與我一同上金鑾殿麵聖裁決。”
“叔寶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殷開山得意之情盡去,一臉驚疑的問道。
“咳咳,開山兄,你這段時間閉門不出,自然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就在昨夜,有刺客潛入皇宮,意行不軌,幸好被長樂公主發現。而刺客麵目與令孫一模一樣,全城早已貼下通緝訃告,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情嗎?”
杜如晦站起身來,帶著同情的語氣說道。
“秦將軍,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昨晚一直和外祖下棋,又怎麼會潛入皇宮呢?”酷似唐曾的少年爭辯道。
“是非曲直,自有聖上斷論。開山兄,是要兄弟出手將你祖孫二人押往金鑾殿呢,還是你自己去。”秦瓊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老夫就隨你走一趟,看看聖上怎麼斷論。”殷開山頓時來氣了,胡子一扯,拉著少年便往外走。
唐曾不料有此驚變,暗中早已笑破了肚皮,哪裏會想到昨晚的無心之舉,竟然讓冒牌貨去頂缸。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飲一啄,自有天定’麼,你小子冒本少的身份認親,沒想到反倒把自己認進大牢裏去了吧。”
同時,他對劉洪的手段更感心驚,他麼的,這是從哪裏找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的?
倘若自己真死在他手上,這段公案隻怕永遠無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