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的麵色微惱,笑得怪異:“先生問我姐做什麼?你應問別的吧?”
向寒川知道這個傻姑娘一定受了刺激,隻是笑笑退後一步示意她先坐下,自個親自倒了一杯水給她:“那你來這,是你自己的意思?”
阿喜沒接他遞過的水,直接坐在一旁用手帕扇著風:“當然不是了,是我姐讓我來找你拿船票的。反正你要什麼有什麼,我們呆在那裏也挺礙眼的,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好了。”
向寒川好笑的靠在一旁的辦公桌上,撣了撣桌角的文件堆:“那就是明珠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可以出去玩了,是吧?說吧,想去哪?”
阿喜是怕向寒川的,但現在她心裏有氣,可沒把他放在眼裏,話語越來越不敬起來:“去香港再去法國,找英少去。”
此時的向寒川才有一種異樣的情緒爬上心頭,瞬間沉了眉色,低頭敲著桌麵,不接話。
阿喜見他不回話,心裏膽怯了一下,嘴上卻不饒人:“你不給票船是嗎?阿娣找你要十張呢,你不是讓人送去了嗎?你真的不如英少待她好。英少還讓人給她捎了好些逗她開心的物件,而你呢?十天半月的看不見人,還淨整些讓人窩心的事來。”
向寒川使勁的把手拍在桌麵上,陰陰的盯著阿喜:“滾。要什麼讓她親自來說。”
阿喜嚇了一跳,她驚慌的站了起來,這隻是個被寵壞了的丫頭。元柏一直淡淡的看著,覺著好笑。可此時的阿喜心裏是怕的,但嘴上仍說:“我不走,你不給我船票我就不走。”
向寒川本來是高興的,元柏讓他看到了田秀英刊登的離婚聲明,他還想今晚處理了公事就去看殷明珠,告訴她,他要娶她。沒想到,現在聽著阿喜一句句的,他不如向英東,他心裏很難過很惱怒。他怕這是殷明珠心裏的想法。
向寒川陰著臉看著阿喜:“你回去告訴殷明珠,她死也別想離開殷宅,那是我為她準備的墳墓,她死後的墓碑上隻會刻著我的姓氏,連她的名字都不會有。”
阿喜無法想像殷明珠的死,她一直最怕麵對這件事。阿喜近乎狂怒的衝到向寒川的身前,舉手就打向寒川:“壞人,你竟咒我姐死,我跟你拚了。”
向寒川被這樣發瘋的阿喜鬧得有些莫名,元柏欲上前扯阿喜,向寒川邊擋著阿喜的攻擊邊說:“你別管,你馬上去登聲明,聲明我跟殷明珠結為夫妻,白頭偕老,生死不離。”
阿喜被他的話驚在一旁,不再打他,隻是愣愣的看著他,淚嘩嘩的流:“我姐沒同意呢。現在早就提昌男女平等了,你不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活!”
向寒川心緒煩亂,怕她又發瘋邊往外走邊說:“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元柏深沉的看了看阿喜,也隨後出去,剩下阿喜愣在那裏,默默哭了起來,她真怕她又給殷明珠闖下禍事了。
向寒川一直很煩,做完了他的事又尋到了小蝶和眼鏡他們的住處。小蝶好笑的看著憔悴的向寒川隨意的坐在自家的廳裏,故意對著沒有表情的元柏說:“跟著先生這幾天學了不少東西吧?說說,若碰到女人故意發難時最好的方法是不是逃避呀?”
元柏有些無語的看了看笑得沒心沒肺的小蝶,低下了頭。
眼鏡正從樓上下來,一時心急,忙去看向寒川。
向寒川陰著眼冷冷的看著小蝶:“你最近很忙?聽說你去見過蔣先生?”
小蝶傲氣的抬頭:“錯了,準確的是我去見了蔣先生夫婦倆。”
向寒川點頭笑:“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嘍。”
小蝶睜大眼:“我什麼身份?我是蔣夫人的故友,我也在美國生活過,與她們還玩過呢。”
向寒川了然的坐正了身子:“哦,我真有些失敬呢。”
小蝶看了看向寒川的模樣,笑得更得意:“你什麼時候尊敬過別人?先生,你臉上常帶著笑,骨子裏卻冷漠著呢。你說,你喜歡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是不是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
向寒川一聽,立馬拍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怒瞪著小蝶:“你說什麼?”
小蝶聳聳肩,看另外兩個傻愣著的男人:“你們看,這才是先生現在真正的麵孔呢。心裏的火旺著呢,你們滅不了也不能一直讓他捂著燒呀,那多憋屈。是吧,先生?現在心情好些沒?你應該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