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知道美婦人叫什麼,但陳峰卻聽過她被人稱為冥後,同仇天九有一腿。
“你們到來璿璣宗,應該都是想要進入磯圖台吧,要不要同老夫下一局棋?”一名白眉須發的老者,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都是帶著人過來的嗎?若是不跟麻寧一起,我豈不是要耍單幫。”發現不隻是仇天九,就連大嘴紅唇老者,以及散發仙靈之氣的婦人,身邊也都有著一名實力不可小覷的強者同伴,陳峰不免暗暗異樣。
之前陳峰雖讓毛球一直關注著磯圖海域的情況,卻也隻是看一個大概,對於璿璣峰與磯圖島的詳細之事,並不是太過了解。
聽到白眉須發老者的說法之後,麻寧石軀明顯是一緊。
“那個老頭所說的下棋,是什麼意思?”
陳峰觀察著峰頂所化棋盤的情勢,暗暗傳音對麻寧問道。
“這璿璣峰頂所化棋盤,受到磯圖台的莫名法則支撐,能夠對重寶的威能造成影響,簡單而言,就是以人下棋、人為棋子,隻有自身實力足夠強的人,才能夠突破殺勢,有獲勝的希望,不過能不能贏得棋局,最終還的看璿璣老怪給不給機會。”麻寧向著白眉須發老者看去,示意他才是有著決定權的人。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老夫就當是玩玩了。”
大嘴紅唇老者笑著讚成了璿璣老怪的邀請,站在峰頂棋盤邊緣的身形,稍稍向著懸浮在峰外半空中的石台一躍,很快就盤坐其上。
“呼~~~”
就在大嘴紅唇老者有所行動之後,仇天九和散發仙靈之氣的婦人,也是飛上各自一方的峰外浮台。
“小麻,要不要跟他們搞一盤?”
隱隱意識到現下情況的陳峰,笑著對麻寧問道。
“下棋之人還好一點兒,作為棋子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死在棋局之中。”麻寧雖戴著鬥笠,俏臉還是流露出清冷之色。
“如果不下這一局棋,後果會怎麼樣?”
陳峰神色漸漸木然起來,倒也沒有勉強麻寧的意思。
“那將會失去落腳衝生峽口的機會,看到棋盤上被光團充斥的峽口節點了嗎?隻有走到那裏得到衝生印記,才有可能從磯圖台中返回。”麻寧向著山坪一邊,靠近白眉須發老者所在的棋道口示意。
“嗤~~~”
就在陳峰心中有所猶豫之際,大嘴紅唇老者向盤坐的浮台注入霸意,已然使得浮台下方,產生一枚古印脫出,向之前跟他站在一起的病容女子背部印去。
眼看著大嘴紅唇老者先下手,仇天九和散發仙靈之氣的婦人,也有了同樣的舉動。
隻不過仇天九所選擇的棋子,是與他一起的冥後,而超越靈修婦人所駕馭的棋子,則是一名赤腳大漢。
“這是幹什麼?難道說要在棋盤中相互廝殺嗎?”確定了三名為棋子之人的陳峰,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訝異之色。
“不隻是如此,稱這璿璣峰頂為小型的磯圖台也不為過,一旦踏入棋盤之中,這璿璣峰頂會出現超出認知的變化,絕對是危機重重!”麻寧對於璿璣峰頂所化的棋盤,顯得頗為謹慎。
“老前輩,我對如何下這局棋不太懂,隻是過來璿璣宗拜訪一下,看看而已……”陳峰打著哈哈對白眉須發老者笑語,一手抓上麻寧的手臂,已然向璿璣峰外退去。
“既然你們無意進入磯圖台,老夫也不會勉強。”白眉須發老者顯得頗為從容淡定,並沒有因為諸如仇天九和陳峰這樣的凶人到來,而表現出太多的負擔。
“雖然對著棋局不了解,但那個老家夥很有一套,真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退出璿璣峰的陳峰,不免對開啟磯圖台的機緣棘手。
“看樣子打打殺殺更適合你,不接受挑戰置身棋局之中,你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對於冥後三人進入峰頂棋局,想要在遠處窺伺的陳峰,麻寧笑著搖了搖頭。
就像是麻寧所說,進入棋局中的冥後三人,好似失神了一樣,即便是在棋盤節點上移動,也不是靠腳在走,而是盤坐在浮台之上,臉色一變再變的仇天九三人駕馭。
“不隻是那三個為棋子之人,就連下棋之人,似乎也通過印記,遭遇到了什麼。”璿璣峰頂表麵上風平浪靜的棋局,卻讓陳峰感受到了法則氣息的阻礙。
“不進入棋局,是感知不到其中變化的,也同樣意味著錯過了進入磯圖台的機會。”麻寧言語中,透著些許無奈。
“那可未必,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我卻有後手。”陳峰逐漸遠離璿璣峰,看到白眉須發老者也進入峰頂棋盤之中,這才通過始古手串的第一顆珠子,將一具機械人偶少女的小像放了出來。
“她就是你在聖淺山脈外圍無風力場,拐帶走的機械人偶嗎?”麻寧顯然是知道,妙禪的一部分來曆。
“拐帶?說什麼呢,我在她身上的付出,又豈是你能妄加評論的。”陳峰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神色暴躁,對麻寧表達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