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已至此的情況下,眼皮緊閉的老嫗,雖然狠毒了陳峰,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將妙源之眼給他也好,省得一直被惦記,這種危險之人,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身為天聖宗主,就應該有自身的驕傲,放不下這等拖後腿的東西,也無法真正的變強,經曆了這次的事件,你若是再不清醒一下,以後才真是沒有了競爭的機會,正所謂知恥而後勇,好好記住今天的感受吧,這會成為你正道的助力。”神色高傲的老者,眯縫著雙眼,在教導彭勇的同時,也極力壓製自己的怒氣。
“早知道那隻妙源之眼,會給你帶來今日的恥辱,為娘當初就不會將它傳於你,那個陳峰比仇天九更該死。”眼皮緊閉的婦人,將雙拳都攥得咯咯作響。
“無妨,我還好,說到底還是怨我自己,之前太過大意了,事態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般地步,我確實不屑與陳峰一樣掌握妙源之眼,雖說這次敗了,當我絕對不允許,以後會一直不如他。”黑發青年彭勇,自己取出繃帶,將鮮血淋漓的眼洞纏了起來。
“其實這個仇天九,或許會是你的機會,現在去求求你師尊,可能還來得及……”眼皮緊閉的老嫗,略有猶豫的說法,讓包括兩名老者在內的彭勇三人,神色都是微微一變。
顯然三人一早就想到了,剝奪仇天九浩瀚底蘊的可能性。
“那陳峰確實是靈修中的一個異類,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登上靈虛界的靈修王座,同為逆天靈修,恐怕也隻有仇天九,才能有與那小子抗衡的希望!”鷹鉤鼻老者雙手互握在一起,思量道。
“仇天九敗得徹底,雖說是陳峰搶先占據了妙源氣層的機緣,可是這一戰中,卻也暴露了仇天九自身各方麵的缺點,單是獲得他的底蘊,還是不足以同陳峰抗衡的,一定要有針對性的做出調整和改變才行。”黑發青年彭勇,獨眼中透出一抹厲色,似乎是有了決定。
“仇天九隻是自身的肉體強度,以及霸意差上一些而已,兩具巨人之間的戰鬥,咱們都看到了,完全就是最為原始的力量壓製,最後仇天九輸就輸在,爆發逆天超階戰力,自身無法承受過重的負荷,如果他們二人憑借自身戰力交鋒,結局甚至不好說,畢竟是各有所長,也不能說仇天九會絕對處於劣勢。”神色高傲老者,對於修士借助外力的手段,很是瞧不起。
“勝者王侯敗者賊,更何況是這樣的生死搏殺,想要對付陳峰,就必須將他的各種手段考慮在內。”黑發青年彭勇在失敗一次之後,更為重視陳峰的戰力。
“不要因為陳峰一個人,就亂了陣腳,界星的浩劫如此頻繁,最後逆天修士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誰也說不好,為娘雖不願你遭受恥辱,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不卑不亢的做自己,凡是過於強求,反而未必會有一個好結果,具體要作何選擇,勇兒還要請教你師尊,相信他能夠給你做出指引。”閉著眼皮的老嫗,慎重對黑色長發青年提醒道。
“不找靜波老頭,也是不行,能夠引出失靈窟的無風失靈印,在他的手中,沒有那件重寶,單憑無風令是不可能將失靈窟中之人帶出來的。”鷹鉤鼻老者顯露著明顯的不滿。
“也隻有這樣了。”
彭勇一拉被拋棄在不遠處的古祭爐,獨眼目光隻是略微打量了一番爐體。
“我就猜那個可惡的臭小子,不會拿出什麼好東西,這古祭爐已經破損的如此嚴重,竟然也好意思說什麼不會讓人失望。”高傲老者看著祭爐表麵坑坑窪窪的碎紋,惱火著言語道。
“對於陳峰拿出的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期待,可妙藏牌不慎落在了他手中,卻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他早前就擁有一塊妙藏牌的情況下。”黑發青年沉著臉道。
“勇兒,你怎麼知道陳峰擁有一塊妙藏牌?是不是一早就開始打聽他的事了?”閉著眼皮的老嫗,對於黑發青年如此在意陳峰,明顯是有著擔心。
“估計也少有人知道,陳家竟然在天聖宗中,占據了七座島域,之前我還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千銘一脈的長老之位,在宗門大比上,會出現如此激烈競爭的情況,直到袁燃他們在西古靈域出事的情況傳開,我才知道了究竟是什麼原因,開始對陳峰,以及陳家做了詳細的了解。”彭勇沉著臉,給出了老嫗回應。
“就連聖靈古樹也沒有了,此番咱們天聖宗,損失的不可謂不大,但若是能說服靜波老頭,將仇天九放出來,相信這個幽冥位麵主事人所帶來的利益,遠遠會超出宗門的損失。”鷹鉤鼻老者一直想要打仇天九的注意,讓老嫗不由蹙了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