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宮之外,羅瑩被下了一身的物品,已然是跪了兩天兩夜。
不過對於主母喬雪晴處罰羅瑩,卻沒有人敢求情,就連得到羅瑩仗義執言相助的程芸,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通往天晴宮的山路上,一臉病容的程芸,顯得很是猶豫,在山路上轉悠來轉悠去,直到下定決心,向著天晴宮趕去之際,卻被一身姑子裝的古茵所阻。
“主母對待家人隨和,輕易是不會處罰下人的,不過一旦動了氣,就不會輕易罷手,你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分量,能夠讓主母收回成命?”古茵雙眸神色嚴肅,似乎責怪程芸不知輕重。
“還請古茵管事,能勸勸主母,現在奉天峰遲暮氣息這麼重,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我擔心羅瑩挨不了太久……”程芸對著古茵求情道。
“我在家裏也不過是個奴婢,得聽主母的決定行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今日若是踏上了天晴宮,就算是主母不罰你,恐怕主子也不會將你輕饒了,下去。”說到後來,古茵露出了不容程芸反駁的厲色。
親眼看著程芸無力下了山路,將她阻回的古茵,少許猶豫才飄上了天晴宮的山坪。
“奴婢古茵,求見主母。”
古茵似是不經意看了跪在殿外的羅瑩一眼,對著天晴宮內請求道。
“進來吧。”
也不知道喬雪晴因為羅瑩的關係心緒不好,還是對古茵有著排斥,從天晴宮中傳出的聲音頗為清冷。
古茵恭敬起身進入大殿,已然看到了古色古香的天晴宮中,安坐桌旁的喬雪晴。
“夫君重視你,以後用不著過於拘禮。”
喬雪晴看到古茵雙膝跪地,行請安大禮,平淡笑語道。
“即便主子和主母對古茵另眼相看,奴婢也不敢忘了本分。”古茵低頭言語道。
“以後在家中,這身姑子裝不穿也罷,你本來也不像是佛門中人,作為家中的女管事,還是要給底下的人做出一些表率的。”一身白布袍的喬雪晴,平靜對古茵抬手。
“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盡管感受到喬雪晴的些許排斥之意,古茵對她還是極為尊敬。
“現在夫君不在,你此番來找我,是為了羅瑩的事吧?”打量了古茵好一會兒之後,喬雪晴才笑著問道。
“奴婢不敢,相信主母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有著深意。”古茵起身恭敬道。
“我隻是有些失望,那個小丫頭不爭氣罷了,什麼事情都敢跟羅家說,真是不知道她有幾條命,一旦讓夫君對她產生芥蒂,還能有她請罪的機會?”喬雪晴說到後來,美顏已經變得沉凝。
“估計要不是主子顧不上羅瑩,教訓她一頓都是輕的,如今主母做出處罰,實則是保全了她。”古茵作為跟隨陳峰最久的婢女,對於家中的每個人,可謂是頗為的了解。
“下去吧,夫君看重你,凡事就要更加注意,這次我就當你沒有來探詢口風,什麼時候你在家裏真能熬出了頭,再放鬆下來也不遲。”喬雪晴對古茵的警醒,似乎有著一定的深意。
“謝主母提點,奴婢告退。”
古茵心中一震,真心對喬雪晴道謝。
“古茵,你是家裏的老人兒了,希望不要失了分寸。”喬雪晴起身進入偏殿,似乎因為獨自一人的關係,顯得有些困倦。
就在少數陳家婢女,猜測陳峰此時身在何處之際,他已經通過諸天瞳力光幕,回到了淺海山脈的冰葬島域。
與以往冰葬島域不同,此時這裏再沒有了嗚呼冰晶風暴,充斥著殘破裂紋的冰葬宮,就好似被遺棄了一樣,沒有一點兒的生機。
腰間係著避燃玉腰牌的陳峰,看著冰葬島域破敗的景象,心中不由暗暗感歎,才三十多載的時間,這冰葬島域就已經變得這般不堪。
“看來這冰葬島域是住不下去了,這次回到天聖宗,也不是為了隱居的,還是往天聖峰慢慢湊乎湊乎吧。”陳峰思量了一番,還是放棄了藏身冰葬島域的打算。
“呼~~~”
隨著陳峰腳下玄妙扭動,身形已經帶著一抹風霞,鬥轉星移般挪移而出。
相對而言,與冰葬島域臨近的飄花島域,雖也沒有了首座,可是狀況卻要好上很多。
“有人嗎?”
路過飄花島域的陳峰,看到巨大島域還算秀麗的景致,億載玄天木精麵具下方的雙眼,略微露出了異樣之色。
重回天聖宗的陳峰,雖收斂了一身的氣息,卻也沒有躲躲藏藏,似乎並不擔心被人發現。
進入飄花島域的半空中,陳峰看著整座島域的神色,明顯有了變化,右眼的三十六顆細小始古文很快為之顯出。
盡管感受到飄花島域不對勁兒,可是通過靈目觀察,陳峰卻發現了潛隱的層層疊疊幽冥大禁。
“難道說韓飛花那個女人,在去罪釁海域之前,回來過這裏嗎?”在飄花島域發現隱晦的幽冥大禁,陳峰已然覺得事態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