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古茵一想起搜刮極樂魔宗之後,巨峰墳塚的情形,都依然有著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極樂城與極樂天涯眾多身死的修士,被刺荊十字架穿透的身體,精血、靈元逐漸放出,到最後甚至都沒有留下屍體。
而陳峰從極樂魔宗得到的眾多古寶、重器,在這兩年的時間中,古茵也沒有看到他拿到明麵擺弄過。
極樂天涯眾多修士失蹤,宮殿為之空置的情形,也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甚至有傳聞是陳峰所為。
可是在將極樂城一網打盡之後,陳峰就帶著古茵來到了魔陀古地安身,兩年來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
兩年之中,陳峰並沒有進行閉關,隻是以魔陀宗尋常弟子陳濤的身份生活,雖然他和古茵在魔陀古地,得到了一座小山峰,但在魔陀宗眾多精英弟子中,依然是不太起眼的存在。
處於魔陀宗中,在陳峰和古茵兩人上麵,還有一個中天境碎涅期的便宜師父,被稱為苦嚴,隻可惜這一脈在宗門中實力太弱,也不受重視。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天沒亮,陳峰雖有些懶散不情願,還是從洞府中走出,看到古茵之後,兩人結伴出了小山峰,向秘陀峽縱掠而去。
朝陽緩緩升起,驅散了魔陀古地森林中,一些有著潮濕寒意的露水之氣。
看到兩具巨大石佛陀所把守的峽穀,已經遙遙在望,陳峰並不太迅猛的縱掠,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大有些做樣子的意思。
“陳濤、明茵,你們兩個怎麼才來?”
等在秘陀峽口的一名麵容嚴肅女子,似乎對陳峰和古茵二人有些看不慣。
對於嚴肅女子的不滿,陳峰也不吱聲,隻是低頭露出了順從的模樣。
“好了,此番出宗的,不隻是咱們苦行峰一脈,趕緊動身吧。”一名半邊臉上有著燒傷的中年苦行僧,看了看秘陀峽口,其它幾波準備出宗的修士,對著陳峰等人道。
算上陳峰和古茵在內,魔陀宗苦行峰一脈,總共也隻有七名修士,說話的中年苦行僧,正是苦行峰一脈的首座苦嚴。
“這是要靠走的節奏嗎?”
看到中年苦行僧,當先步行向著秘陀峽之外走去,完全不像其它幾波出宗修士,陸續放出飛行法器,陳峰雙眼中不由內斂著哭喪之色。
“師尊,此行極樂天涯路途遙遠,不如讓弟子放出飛行法器如何?”一名長著倒三角眼的男子,猶豫著同苦行僧商量道。
“行走更能鍛煉意誌,這麼多年,宗門鬥法中,你們別說取得名次,連入圍都入不了,難道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嗎?”半邊臉孔有著燒傷的苦行僧,突然回頭惱火對六人道。
“真是丟臉,在宗門中受到鄙視也就罷了,還得在弱旅中看人臉色,當初進入苦行峰一脈,實在有欠考慮,況且峰脈在宗門中難有起色,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陳峰察覺到其它幾波同樣出宗修士投來的不屑笑意,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道。
“嗬嗬~~~苦嚴,好了,此番我帶著俊明去極樂天涯,反正也要打開秘陀盤,倒不如捎上你們一程,要是讓你領著弟子走去那邊,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一名長眉老僧,帶著相貌英俊的年輕僧人,在秘陀峽其中一具石佛的手上出現,淡笑著對疤臉苦行僧道。
“參見大長老~~~”
看到白眉老僧的出現,陳峰和古茵雖流露著小心謹慎之色,卻也不擔心被實力強勁的老僧看穿。
據陳峰所知,這個白眉老僧,是南宮豔身損之後,才在魔陀宗繼任大長老的,以前他一直隱藏在魔陀穀中,認識他的人根本就不多。
而白眉老僧身邊的俊朗僧人,也是在靈虛禁地有逆天修士從中走出之後,才出現於魔陀古地的。
對於俊朗僧人的底細,宗門中雖少有人知道,可是卻存在不少傳言。
其實在之前聽古茵提起,要去極樂天涯的時候,陳峰就已經猜到,不可能隻是苦行峰一脈之人。
相比魔陀宗中的大多數峰脈,苦行峰一脈的人,實在是有夠歪瓜裂棗,此時一臉莽夫模樣的陳峰就不說了,首先那整得挺嚴肅的大師姐,就不太好相處。
至於倒三角眼男子,則是陳峰在苦行峰一脈的三師兄,這家夥雖不陰邪,卻頗有些不務正業的意思,長年的遊手好閑,心思根本就不在修煉上。
雖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可是苦行峰一脈,卻都是有夠奇葩。
向著一臉病容,有些書生之氣的男子看去,陳峰都忍不住無良想著,這個外表斯文,骨子中卻滿是淫念的家夥,是不是到處尋花問柳,精元虧虛得了花柳病。
就在陳峰來到魔陀宗苦行峰一脈的兩年時間中,這個二師兄,甚至出現了一次貼呼外宗女修,以及一次偷看同門女子被打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