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皇室子弟眾多的王朝,為了將來有更多的可能,送一些子弟到宗門修煉培養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盈妃的弟弟賀封安,不就是自小被送到了霧隱仙宮嗎。”阮韻深深看了小老頭胡翰一眼,似乎對他的辦事有些不滿。
“香妃娘娘請放心,就算是元揚身處超級宗門,老奴也會想辦法將其除去。”胡翰麵對阮韻的問責,老臉上霎時間露出陰狠之色表態道。
“起來吧,百宗大戰在即,或許這個機會已經不遠了,你主子這些年掀起的災禍不少,結下的仇家更是多,正所謂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了。”說到後來,阮韻冷冷一笑,也不再對元氏一族餘孽之事抓著不放。
短短一個時辰,對於觀看陳峰與陳猛狩獵之人來說,卻顯得頗為漫長。
剛開始陳衝還帶著陳妙兒與陳天寶兩個小輩,饒有興致對逃跑的囚犯放放箭,後來看到一名名囚犯被陳峰和陳猛虐殺致死,三人卻不由都沉默了。
一些看到陳峰和陳猛殺人情形的禁軍,臉色煞白,腿肚子都直哆嗦,少數宮女甚至強忍著驚恐作嘔之意,不敢再看這場別開生麵的狩獵。
“呼~~~”
發現不遠處一個個逃跑的犯人被幹掉,一名身穿囚袍的小老頭,麵對雙臂下垂,略微駝著背走動,猶如鬼魅行屍閃掠而來的陳峰,甚至不再逃跑,絕望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
“噗~~~”
隻見陳峰欺近毫不反抗的小老頭,身形化為風霞直透小老頭胸口,從其背部透出帶起一蓬血霧。
“放棄了嗎?相比狩獵,我更喜歡看著獵物驚慌脫逃的神態。”將老者穿胸而過,化出身形的陳峰,一身獵裝的血跡,伴隨勁力氣韻波動而蒸發,整個人很快就恢複了明朗,就連殺意也迅速褪去。
“砰~~~”
隨著陳峰右腳在地麵一踏,身形已經向著半空中的獵台飄逸而起。
殺紅了眼的陳猛,幾乎是在遠方同陳峰一起向半空拔縱,可目標卻不是獵台,而是數百名絕望恐懼的死囚。
“之前不是說,我贏不了嗎?”
肌膚上沾染鮮血,臉上透著猙獰之色的陳猛,放肆大笑出聲,雙手所結出的印決,極像陳峰所修煉的萬武散手。
回到獵台上的陳峰,在大日光華的照耀下,一臉爽朗的笑意,向著遠方結印的陳猛看了一眼。
“很像仇鴻傳你的瘋魔鬥,不過透出的魔性卻比你激烈不少,殺意也強了很多,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超越你了!”阮韻嘴上雖這麼說,看著陳猛的目光,卻內斂著不屑之色。
“挺長時間都沒有殺這麼多人,有些力不從心了。”陳峰略微露出一些小尷尬,一身氣息卻平穩舒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甚至不會有人想到就在剛剛,他生生殺死了幾十名囚犯。
“今日皇後娘娘在祭壇祈福,如果知道狩獵是這個狀況,不知道要作何感想。”賀念施對於陳峰已能自由收放心緒與氣息,暗暗感到訝異。
“比起狩獵野獸,獵人倒是挺有意思,隻是猛王實在太強了,根本就沒得比嘛!”陳峰咧著大嘴笑語,說出了讓人為之腹誹的話。
“嗚~~~”
在陳峰等人的注視中,陳猛肌膚已經浮現出密集的魔影,快速從本尊身形透出,向著數百名絕望的死囚撲擊,直將眾多囚犯的魂魄,連帶靈力從肉體中抓出。
數百道魔影還沒待回到陳猛體內,就已經開始對一眾囚犯掙紮的魂魄撕咬啃食,讓人看著為之心寒。
“當初仇鴻在千機山脈大戰之時,施展過瘋魔鬥所衍生的秘術,名為眾生祭,看他放出的這些魔影,似乎比仇鴻的武道光影有過之而無不及。”阮韻一臉冷笑,看著陳猛所施展的魔影噬魂。
“確實很強,其實萬武散手這門詭學,我都已經有很長時間不修煉了,估計即便沒有放下,也達不到陳猛的這種恐怖程度。”陳峰搔了搔後腦勺,嘿嘿傻笑著。
“是嗎?在本宮看來,陳猛所修煉的瘋魔鬥,與仇鴻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隻是形似而已。”阮韻似是知道一些萬武散手的秘密,略有玩味看著陳峰。
“真是讓人泄氣,本來還想借著這次狩獵,挫挫猛子銳氣的,沒想到卻被他滅了,這讓朕情何以堪啊,或許他真的已經超越了我,也說不定。”陳峰一臉笑意,大大咧咧道。
“既然坐上了皇位,就要有個帝王的樣,少在這兒丟人現眼了,這偌大的皇宮中,就連皇後在精神上,都要依靠你這個一家之主,你絕對不能被打倒。”阮韻杏眼一睜,瞪著陳峰道。
“不過是一場開玩笑的比試,用不著整得這麼嚴肅吧,讓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們家輸不起呢,一直不倒那可太累了。”陳峰湊乎上前,想要拉阮韻的秀手,卻被她不著痕跡躲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