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浩劫已經過去了九十載,估計有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也是時候將這個一直隱藏的秘密揭開了,如果想要知道這塊石牌意味著什麼,你就帶著它去風嘯海域的盤龍島吧,至於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了!”丁萬倉向著一圓粗壯的撐殿大柱所在看了一眼,很快就讓那裏顯露出了一名婦人的身形。
“這塊石牌是主人給你的?”
婦人臉上的木紋,顯得極為猙獰,整個人散發出的陰沉氣息,甚至讓青年為之膽寒。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以你目前的狀態,實在不適宜保管石牌,還是放在他的手中會好一點兒,這你應該清楚。”丁萬倉略有疲色開口道。
“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將這件事說出來?”
身形近乎於木化的婦人,死死盯著青年攥握的石牌,顯然是不想輕易放手。
“一來是時間太短,二則是想要等著參透這塊石牌的玄妙,隻可惜,九十多載過去了,還是沒有揭開石牌的秘密,你主人是什麼樣的性格,難道你不清楚嗎?如果壞了他的事兒,隻怕你就真活不成了。”感受到木化婦人看向青年的眼光不善,老道深吸口氣虛弱道。
“我確實是不能等了,除了這塊石牌之外,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婦人因為痛苦所產生的戾氣,眼看著就要壓製不住。
“再沒有了,你保著他去盤龍島,也是在保全你自己,或許這塊石牌到了那裏會有轉機。”丁萬倉語重心長對古茵道。
“就算是你將一身逆天靈力,灌注到了這個小家夥體內,我主子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介入,現在我就要將石牌帶走。”古茵木化的軀體看似異樣,可是身形一閃欺近青年,卻讓他有種墜入深淵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不得放肆,難道說家中無人了嗎?”
隨著毫無靈力的石牌,綻放出耀眼的大日光華,一聲女子的淡語,已經從石牌中傳出。
“阮主……”
欺近青年的古茵,右爪幾乎已經抓在他脖頸上,可是卻差之毫厘停了下來。
“就按丁萬倉宗主說的辦,讓這個小家夥帶著石牌去盤龍島,你負責保護他就行了,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阮韻的話語從石牌中傳出,讓同樣向青年接近的丁萬倉鬆了一口氣。
“古茵遵命!”
身形木化的婦人,向著散發大日光華的石牌單膝跪倒,臉上痛苦的戾氣,都消散了不少。
“沒想到竟然有人一直在這塊石牌之中,怪不得他出事之前,將石牌交給了老夫,這何嚐不是保全你的同時,也給他自己留了一條出路,隻是將石牌帶去盤龍島,你真的有把握嗎?”丁萬倉雖對石牌之中說話之人有所猜測,不過蒼老臉孔的感慨,還是有著慎重之意。
“老頭,你將石牌交給這個小家夥,又何嚐不是一次精心的試探與考驗,如果不是浩天劍塚的開啟時點又快到了,百宗大戰再掀風潮,想來浩劫過去九十載的平靜歲月,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阮韻的笑語略有玩味。
“修煉界紛亂不止,老夫總得為宗門考慮,況且石牌一直沒有異樣,也就證明時機還沒有到,我怎麼想的並不是很重要。”丁萬倉的疲憊笑意,稍稍有些勉強。
“九十載歲月靜好,宗主你為了宗門,也算是費盡了心力,就連一身修為都傳給了這個小家夥,這等氣度,當真是讓人佩服,希望以後浩劍宗能一直繁榮下去。”石牌中透出了牧倩的笑語聲。
“你也一直在嗎?”
丁萬倉雖不認識阮韻,卻對以前跟隨陳峰在宗門中的牧定芯有所接觸。
不同於丁萬倉和一臉驚異的青年,此時單膝跪地的古茵,甚至可以肯定,當年被陳峰收入枯荒之珠的喬雪晴,也必然在石牌之中。
“如果這次他能出來,說不得還能回宗門同宗主見上一麵。”牧倩的笑語,流露著期待之意。
“都已經是這把老骨頭了,見與不見又能怎麼樣,未來的修煉界,是你們的天下了,隻希望你和他能夠看在身為浩劍宗弟子的份上,對宗門照顧一番,讓浩劍宗能一直傳承下去。”丁萬倉感慨一笑,似乎是認定陳峰還存活著,並且能從盤龍島脫困而出一樣。
“盤龍島的封印,究竟能不能啟開,其實我們也沒有太大信心,關鍵還是要看那家夥,這九十載的歲月中,情況到底怎麼樣,能夠到達什麼樣的程度,此番遠行盤龍島,是福是禍真的說不好,宗主要是擔心這個小家夥出事,讓古茵帶著石牌也未嚐不可。”牧倩保守笑語道。
“既然同樣被抱以期望,讓張凡見見他師兄也好,老夫這就打開域門,將你們送到風嘯海域。”丁萬倉看了一眼手持石牌,露出驚詫表情的青年,就要結印助其離開浩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