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吧?你不知道門中雜役,偷學修煉技法是大忌嗎?”就在陳峰觀看了一會兒,津津有味之際,一名男子的輕聲在竹林中泛起,似乎是不想影響到穀地中弟子的練拳。
“我叫陳定遠,中峰雜園的管事,確實是新來的。”陳峰發現一名中年漢子出現在不遠處,很快就從竹枝上跳了下來。
在五域大戰期間,浩劍宗已經封閉山門十多載,確實是不存在什麼新進弟子,估計在這裏隨便叫出一個人來,都要比陳峰的資曆老。
“即便是雜園管事,也要注意一些,念你對門規還不太了解,這次就算了,以後你最好能夠自我約束。”中年漢子顯得頗為剛正不阿,盯著陳峰道。
“這位師叔怎麼稱呼?我師尊是浩塵殿的史硯長老。”麵對中天境碎涅期中年漢子的教育,陳峰也沒有惱火,笑著對其問候道。
“叫我吳師叔即可,以後沒什麼事的話,你少來鐵竹穀,以免惹出什麼誤會。”聽到陳峰是史硯的弟子,中年漢子雖微有訝色,但很快就恢複了生人勿近的古板。
“吳師叔,這下雪化雪的,要不要我幫著打掃一下?”陳峰搖了搖大掃帚,磨磨蹭蹭不願意走。
“用不著勞煩你這個雜園管事,尋常的雜活兒,我們鐵竹穀一脈的弟子能夠處理,隻要按時送飯過來就行。”中年漢子倒是很惦記著吃東西。
一看穀地中眾弟子卯足了勁兒練拳,陳峰也能明白,吃飯對於補充身體機能的重要性。
“弟子知道了,吳師叔,我很想學點兒東西,看你們鐵竹穀弟子練拳聲勢十足,以後我能不能常來觀摩一下,隻是看看,不會打攪諸位師兄師姐的。”陳峰好像沒聽到之前中年人的警告,厚著臉皮笑道。
“不行。”
中年漢子瞪了一眼陳峰,意思再看到他,就不會客氣的模樣。
“吳師叔別動怒,我這就走……”
陳峰抬手阻住中年漢子的怒火,腳下雖退卻,卻有種嬉皮笑臉的感覺。
“真不知道這種無賴崽子,是從哪裏找回來的,看著就是一副鬼祟猥瑣樣,不過既能拜在史硯長老的門下,應該有兩把刷子。”眼盯著陳峰離去之後,中年漢子才感慨一笑。
“媽的,宗門中的人,也太不友好了吧,不過就是看看練拳,有什麼了不起的,下次我還來……”離開鐵竹穀的陳峰,也是嘀嘀咕咕。
山路雖然不算難行,陳峰卻很是閑逸,甚至坐在山路石階上吃了個午飯,喝了點兒小酒。
慢慢悠悠下山的途中,陳峰還會偶爾拿著大掃帚,裝模作樣掃掃山道,與少許來往於峰上峰下的弟子混個臉熟。
盡管陳峰對人笑臉相迎,不過大多數看到他的弟子,發現其腰牌之後,也隻是點頭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在陳峰看來,浩劍山的修煉氛圍雖不錯,尊卑卻也頗為分明,即便是作為雜園管事,也不會被內門的正式弟子太過重視。
待陳峰看到峰腰附近的雜園之時,已經是大日西陲。
“這位師兄,看你麵生的很,剛剛進入宗門嗎?”就在雜園遙遙在望之際,山路旁的樹林中,跳出來一個瘦小的青年,阻住了陳峰的去路。
瘦小青年一驚一乍的,雖讓陳峰暗暗腹誹,不過其言語卻頗為客氣。
看到瘦小青年臉上堆著的奸猾笑意,在中峰處處碰壁的陳峰,也是咧開了大嘴。
“我是中峰新來的雜園管事……”
雖察覺到瘦小青年是專程等自己,陳峰還是將身份抬出。
“易遊一脈的曲立,師兄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師弟我很願意幫忙。”瘦小青年好像是要做生意一樣。
“師兄太客氣了,我不過是外門弟子,可受不起你師兄師兄叫著。”陳峰一邊沿著山路向下行走,一邊同瘦小青年閑聊著。
“中峰雜園好歹也有五百來號人,其實算得上是咱們浩劍宗最大的一個支脈了,陳管事的權力之大,就連我這個內門弟子都羨慕得緊。”名為曲立的瘦小青年,對著陳峰奉承道。
“曲師兄太抬舉我了,今日我心思在中峰溜達一圈,那叫個處處碰壁,看來短時間之中,是很難跟諸位師兄師姐打成一片了。”陳峰故作歎息道。
“慢慢就會好的,其實比起其它的宗門,咱們浩劍宗之人算是好相處的了,隻是現在對陳管事還比較陌生罷了,至少也沒有難為你不是。”曲立小眼巴巴打量著陳峰,似乎估摸著能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這倒也是,看來以後隻能生杵硬攮了。”
陳峰露出一副與奸猾青年臭味相投的笑意,顯得極為無恥。
“咳~~~其實陳管事守著個雜園,可是非常便利的條件,門中的一些師兄師姐,閑來沒事都願意喝點兒,到時候安排些酒局,一來二去也就熟了。”瘦小青年對陳峰無恥的笑意,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