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大山會成為很多強者的墳墓,隻怕其他人也會這麼想,千星靜守即便是存在機緣,能獲得之人,也隻能是強者中的強者,剩下那些爭奪機緣失敗修士的結局,幾乎是可以想到的,你現在的狀態這麼差,不要說是爭奪機緣,到了千萬大山,能不能在洶湧的域戰中活命,那都是兩說。”阮韻俏臉流露著不樂觀的神色。
“這段時間中,有沒有什麼消息?”
陳峰稍稍壓下躁動的情緒,盡量平靜對阮韻問道。
“亂世之中,消息自然是滿天飛,你想要聽哪一方麵的?”阮韻倒也沒有始終保持嚴肅沉重,很快就樂嗬嗬對陳峰調侃道。
“我想知道巴猙和羅曉的那一戰,結果如何?”因為沒有探查到焚荒穀大戰的結局,陳峰顯得有些好信兒。
“羅曉戰敗逃走,因此也死了不少人,而你橫空出世,奪走重寶的事情,自然是又火了一把,現在焚都王朝的疆土上,伴隨焚天禁地和焚荒穀的崩潰,已經沒有太大的機緣了。”阮韻坐在儲燥樓的台階上,瞥了陳峰一眼道。
即便是陳峰一早回來,就同阮韻說起了焚荒穀的事,不過從外界得到消息之後,她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嘿嘿~~~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名人,一舉手一投足,難免會引人關注一些,要是活得默默無聞,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陳峰無恥的嘴臉,不由引來了阮韻一個白眼。
“現在整個焚都王朝疆土中的宗門、勢力,都是人心惶惶,焚都王朝和焚荒宗這麼一倒,其它靈域的劫掠團,已經開始對著廣闊疆土的西古靈域本土修煉勢力,大肆吞並了,就連咱們這勝嵐宗,也是朝不保夕,之前的宗主無故失蹤,門中一些師叔輩的修士,前兩天已經做出了遷徙的決定。”阮韻頗為無奈笑語道。
“域戰期間,到處都兵荒馬亂的,就勝嵐宗這麼個小宗門,能往哪裏遷?不過與其死守著這麼個沒營養的地方,勝嵐宗主棄宗逃跑,倒是個正確的決定。”陳峰撇了撇嘴,暗歎在現如今的情況下,西古靈域還真是難有淨土。
尤其是隨著異域豪強,大批湧入西古靈域,越是古葬、密地,有機緣的地方,所聚集的強者恐怕會越多。
“說起來你可能都想不到,這勝嵐宗要遷徙去焚都國的太平古城。”阮韻笑著對陳峰道。
“焚都國的焚都皇城、大荒城,以及太平古城,雖然以前很有名氣,但在這亂世之中,太平古城恐怕也不太平啊,一個修仙宗門,竟然淪落到了要進城求存的地步,這還真是有點兒悲哀!”陳峰扁了扁嘴,似乎對勝嵐宗的後續情況不太看好。
“就因為是亂世,這個小宗門才走不了太遠,我覺得能不能順利遷徙到太平古城,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在宗主失蹤的情況下,其實這個宗門早已經解體了,不行咱們也撤吧。”阮韻看向陳峰的目光,不無探詢的意味。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笨出味兒了?說起來我布下玄磯圖的時間也不算短,到了現在竟然還被困其中不能自拔,當真是廢物不能指望!”看了看在旋飛清纓花瓣中立身的清蘭,陳峰不免捂著額頭無良嘟囔道。
“我倒是覺得她已經逐漸擺脫困境了,畢竟還隻是一名煉氣八層修士,一直被困玄磯圖中,會造成很大消耗的,尤其是在無法補充靈力的情況下,對於她來說,當真是一場精心的考驗!”阮韻難得幫清蘭說了一句話。
“宗門都解體了,就算是她能夠將被我改動過的玄磯圖記下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又能有什麼用,咱還是趕緊找地方吧,我可不想去什麼太平城撅著。”陳峰看著清蘭處在玄磯圖中的身形,泛動的白韻,臉色不免木然了下來。
“你這個家夥還真是現實,怎麼說她也救過你,如果現在站出來保勝嵐宗的話,還來得及,憑咱們的力量,雖稱不上是縱橫靈域,但想要守住勝嵐山脈,問題卻不是很大。”阮韻笑著對陳峰道。
“我需要她救?當初跟她回到這裏,隻是想要尋一個安身之地,可是現在外麵世道那麼亂,如果出手幫這宗門立於勝嵐山脈之中,一定會讓人起疑,到時候隻會引來無休無止的麻煩,就連焚荒穀都被人踏平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宗門,表現得越強,外部壓力就會越大,到時候那些聞到味兒的異域強者,必然會排山倒海一般衝擊過來,這你就不怕我被人幹掉了。”陳峰縮了縮腦袋道。
“看來你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嘛,其實以她的資質,能夠得到你改動的玄磯圖,已經是很大的機緣,就算是有什麼恩情,也是還清了,咱們現在就想辦法去風嘯王朝,不要再管她了。”直到這時,阮韻才表露出了勸陳峰離開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