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靈獸園中鬧出了動靜,並沒有驚到牧府之人,直到另一個樓閣中的薑勤,拄著雙拐出現,府中依舊是寂靜一片。
“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離得老遠,拄著雙拐的薑勤,就已經聞到大坑中辛辣焚身的酒氣。
即便是放出靈力護罩,流風光華都被酒氣的烈性,激起了熾熱的氣泡。
來到巨坑的邊緣,看到陳峰和妖嬈婦人抱在一起,雙雙不省人事,薑勤神色不免稍有變化。
“呼~~~”
在薑勤的催動中,其右手所控木拐,已然開始拉長,化為了鞭影一般,扭曲卷上了陳峰的身形,將其脫出碎石坑之中。
被木拐纏卷的陳峰,表麵上已經失去了意識,就連一身異種靈力,都在加速釋放,使得周身彩色光霞異常的厚重。
盡管以前聽說過牧倩嗜酒,酒品也不太好,可是喝得不省人事,薑勤還是第一次看到,更不要說給陳峰幹得失去了意識。
受到酒氣的熏騰與震動,陳峰所住靈獸園的樓閣,都緩緩為之灰飛煙滅。
薑勤甚至沒有想到,各大宗門豪強都難以殺死的陳峰,最後竟然會倒在了這千年醉上。
麵對自律能力差勁兒的牧倩與陳峰,薑勤甚至有種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感覺。
隻是比起欠了一屁股債,窮得叮當響的牧倩,陳峰卻是肥得流油,價值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
“陳峰,醒醒,這麼下去可是會出事的。”薑勤手中的木質拐杖,雖在收斂,拉進她與陳峰的距離,可是卻並沒有放鬆對其身形的纏繞。
好一會兒都沒有叫醒失去意識的陳峰,薑勤左手的拐杖,已經在無聲無息之間變得鋒利,整個人都已經不再平靜,似是有著按耐不住的躁動。
這時癱瘓少女所不知道的是,陳峰雖醉酒,可是卻通過靈宇間潛藏的霸旋,對外界有著迷迷糊糊的感知。
“喔~~~”
陳峰頗為難受的適時哼哼了一聲,身體動了動,似是想要翻身,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
發現陳峰有所動作,薑勤略微一驚,很快就使得左手鋒利的拐杖,恢複了原樣。
“再喝點兒……”
陳峰打了個哈欠,說夢話一般含糊不清道。
看到陳峰出聲,薑勤眸子中隱藏著猶豫,心中沒有太大的把握。
好一會兒過後,就在薑勤打算再觀察觀察,散去殺機之際,陳峰的呼吸已經逐漸深沉,顯然是陷入了沉睡。
由於陳峰托天之體重量外放,將他安置在靈獸園僅剩的樓閣中,很是不方便,出於無奈,薑勤隻好將他拖到了飼養大型靈獸的獸欄之中。
空置獸欄的岩石地麵不但堅硬,更是留存在禁紋,將一身酒氣、異種靈力散發的陳峰放置其中,倒不用擔心獸欄會被湮滅掉。
至於完全不省人事的牧倩,也被癱瘓少女以此方法,安置在了另一座獸欄之中。
雖感受不到陳峰與牧倩二人的絲毫意識,可薑勤還是有些不放心,在靠近二人獸欄附近找了處地方靜坐調息。
安靜下來的牧府,早已經沒有了一個族人,就連下人都被遣散。
薑勤倒是知道牧氏一族離開了焚都城,但卻難以肯定,神經大條的牧倩,到底是出於哪方麵的考慮。
到了第二天一早,感受到陳峰和牧倩仍然沒有蘇醒的意思,守著二人的癱瘓少女薑勤,甚至有些為之前的謹慎後悔。
直到大日中天,靈獸園的溫度越發熾熱,陳峰和牧倩身上繚繞的酒氣,才逐漸的散去。
隻是不同於在獸欄中甜睡的妖嬈婦人,陳峰身形無意識蒸騰出的異種靈力,都變得粘稠,就好像是被彩色液體,溺在了獸欄中一般。
在此之前,陳峰完全沒有想到,這霸道的千年醉,竟然會對他排出異種靈力,有著如此功效。
還是妖嬈婦人牧倩先蘇醒,對於身處獸欄的情況,婦人也沒有在意,甚至美美的笑了笑。
“昨夜好像是喝大了,小勤兒,是你將我安置在這獸欄中的嗎?謝謝你啊。”牧倩支著俏臉,慵懶側躺在獸欄之中,大大咧咧對薑勤笑道。
“牧倩家主,你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會很麻煩的。”薑勤將水壺拋入獸欄之中,似乎對婦人的自我放縱有些不認同。
打開水壺咕嚕好幾口之後,妖嬈婦人才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長長舒了一口氣。
“小勤兒,你是在關心我,還是擔心他?”起身出了獸欄的婦人,看到陳峰溺在粘稠的異種靈力中,猶如死豬一般,俏臉略顯不自然。
對於神經大條,死性不改的婦人,薑勤可謂是頗為了解,倒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無奈歎了口氣。
這時薑勤還不知道,要不是昨晚陳峰和牧倩兩人喝多了,酒勁上湧不省人事,恐怕都要將火翼龍騎團都給搶了。
妖嬈婦人在灰飛煙滅的樓閣殘址中,找到了被喝盡的酒葫蘆,和兩個火紅如血的玉杯,臉上這才露出了少許的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