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逐漸驅散露水氣息,位於明聖峰後山的千佛洞,依舊平靜如常,並不算太大的洞口,寂滅佛禁極為厚重,根本就讓人查探不到千佛洞內裏的情況。
各大宗門的強者,相繼來到千佛洞口的山坪,坐上了山坪廣場兩側,早就準備好的福柳木椅。
眾多強者雖名義上,在千佛洞外商議結盟之事,可是很多人卻都有著壓抑之感,時不常將目光隱隱注視向千佛洞口。
“四位尼師,聖明和聖智兩位尼師,難道還不出來嗎?各大宗門之人在此共商大事,可作為地主的明聖庵,卻久久都沒有主事之人現身,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失禮了?”寂靜的氛圍之中,天門穀主普成鵬當先站起身形,對著盤坐在千佛洞口的四名尼師施壓道。
“掌門尼師早就說過,明聖庵不會參與外界之事,諸位施主自便即可。”之前為陳峰解圍的肌膚白皙老尼,盤坐的身形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睜。
“現在遠古佛域遺跡暗含危機,用不著跟這些尼姑廢話,將聖明和聖智她們揪出來。”聖王殿麵帶煞氣的婦人,已然從福柳木椅上起身,向著千佛洞口走去。
“嗡~~~”
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在麵帶煞氣婦人走動的中,甚至讓一方空間都不斷動蕩,一縷縷風霞顯出,使得四名盤坐在千佛洞口的老尼,如同置身於汪洋之中。
“不錯,聖明和聖智兩位尼師,都已經在千佛洞中閉關半年了,如果是胸懷坦蕩,又何以諸多推脫不敢見人,千佛洞的寂滅佛禁隔絕外界,天知道兩個老尼在裏麵做什麼。”失了一條左臂的羅英老婦,也是從福柳木椅上起身,似乎今日一定要對千佛洞探個究竟。
不同於各大宗門的大多數強者,在場之人中,也隻有包括普成鵬在內的少數幾人,隱隱知道一些千佛洞中存有什麼東西。
“那四名尼師的修為,雖各個堪比生死境九浴天劫的豪修,不過卻是敵不過聖王殿主鄭嵐,看起來今日應該能有個結果了!”對於聖王殿那麵帶煞氣婦人,一步步向千佛洞口逼近,青冥宗身穿黑色長袍的婦人,不由低聲對淩芳、淩犀兩女笑道。
“都說千佛洞,是明聖峰中近似於聖地的存在,裏麵究竟有什麼?”腰挎竹筒的淩芳,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千佛洞中存在著什麼,少有人知道,估計天門穀主普成鵬,應該會了解一些,以前明聖庵也算是與天門穀相鄰,之所以會搬到重明佛域,恐怕是有野心勃勃之人,引起了聖明、聖智兩位尼師的警惕。”出乎淩芳和淩犀兩女的意料,黑袍婦人竟然搖了搖頭,向著天門穀那披頭散發的老者看了一眼。
在聖王殿主鄭嵐的威壓之中,四名盤坐在千佛洞口的尼師,都是顯得風雨飄搖。
正當三名尼師有些忍耐不住之際,那之前開口出聲的肌膚白皙老尼,竟然睜開雙眼,略微對另外三名老尼姑安撫示意。
嗡鳴的震動聲中,四名老尼不再抵禦麵帶煞氣婦人那排山倒海的壓力,盤坐身形在撲麵而來的氣息中滑動,順勢將千佛洞口讓了出來。
“聖王手!”
看到四名老尼讓開了洞口,麵帶煞氣婦人伸出右手向千佛洞口的寂滅佛禁一抓,透出遮天蓋地之勢,將那固若金湯,難以突破的厚重佛禁,逐漸連根拔起。
“轟隆隆~~~”
整個明聖峰都在動搖,千佛洞口的山壁,更是在佛禁向婦人手中收縮的過程中,開始出現崩碎。
眼看著明聖庵的重地,被麵帶煞氣婦人損壞,一些姑子都不由露出了驚色,奈何婦人的掌禦乾坤之勢太過可怕,即便有心阻止,也是靠不上前。
肉眼可見,厚重的寂滅佛禁,就好像是極為深邃的光團一般,被婦人手掌在千佛洞中抓攝而出,看上去就好像是這種佛禁,將千佛洞的內裏全部籠罩了一樣,遠不是洞口顯出的這點兒。
“媽的,還真是可怕,幸虧走得早,要不然非要被這個婦人堵在山洞中不可!”藏身枯荒之珠中的陳峰,借助明舒姑子的感知,觀察著一方山坪的情況。
此時枯荒手串,甚至都戴在了明舒姑子的手腕上,可是早已經沒有了古威流露的手串,隱在姑子的寬大僧袍袖口之中,卻很難被人察覺到異樣。
麵對沒有什麼主意的明空小姑子,陳峰說服她依然是費了不少的勁兒。
將明空小姑子和拳頭大小的黑色舍利,收入枯荒手串之後,陳峰很快就無聲無息離開千佛洞,趁著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找到了長得不怎麼樣,身材卻很火爆的明舒姑子。
用陳峰的話來講,這個營養過盛的明舒姑子,脾氣簡直是差透了,如果不是有明空將事情的經過,向明舒姑子前前後後仔細解釋了一番,隻怕不要說是讓其幫忙,能不被抓,都得燒高香。
察覺到明舒小姑子,對於那攝取千佛洞寂滅佛禁的婦人,抱有濃烈的敵意,甚至想要上前,躲在枯荒手串中的陳峰,肥臉都不免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