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靜默石碑震動,融入其中凸起摹刻一般的陳峰,好似被古碑所泛出的異樣魂力,硬生生擠出來了一般。
同眾人想象中的有著很大區別,此時身形殘破的陳峰,似乎並沒有完全躲避掉五行滅絕針光禁的爆炸,身體比起同蔣天朗交手之時,還要殘破了很多。
“媽的,你不是說那些祖氏一族的大能修士,不會從中作梗嗎?如果不是被些老不死的魂念排擠,我會成這樣?”陳峰利用心念,對枯荒之珠中的古樹樁怒吼咆哮道。
“你能逃過一劫已經不錯了,難道還指望著在祖氏一族那些大能修士麵前,故技重施嗎?換做是馨兒也會早有準備。”古樹樁雖暗暗感歎,小瞧了祖氏一族被封在靜默石碑中之人,不過對於陳峰卻絲毫不軟。
“相信你所說的,就是我最大的錯誤,如果不能驅使靜默石碑的威能,現在將其放出來,豈不是麻煩大了。”看著脹大的石碑,陳峰不由埋怨著古樹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是祭出靜默石碑,能夠將這些死敵多幹掉一些也就罷了,可是眼下陳峰的情況卻是,想利用石碑自保都難,更不要說將其收起。
靜默石碑的現世,反而成為了陳峰的負累,且不說被石碑封印的祖氏一族強者,好不容易才將這石碑搶到手,即便是此時自覺難以將石碑收回,陳峰也不願輕易放手。
“那些祖氏一族之人,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他們阻不了你多久的,本就被石碑封印,再從中作梗,又能怎麼樣,不用你強行融入石碑,他們一會兒撐不住,力量、魂念自然會消隱,況且擁有內血甲的你,表麵上看著雖狼狽了一些,實則也沒有受多大的傷,將靜默石碑放出來,主要還是為了對付那些生死境的修士。”古樹樁難得對陳峰安撫道。
“說得倒是好聽,石碑所具有的威能,何時能夠將祖氏一族強者的力量魂念反彈壓下?現在的情勢已經刻不容緩,再這麼耗下去,我非要廢了不可。”陳峰撇了撇嘴,殘破的身形稍稍一震,體內竟然浮現出了一層光罩般的古輝血光。
對於陳峰體內浮現的古輝血光,很多驚駭他沒有被滅掉的強力修士雖不知道,不過那層半透明的光罩,一些修士卻認出了是之前他收入體內的擴靈鏡。
此時從陳峰體內泛出的古輝血光,不但與光罩交融,更是將其一身傷之力一同脫下。
眼看著失去了傷之力光影的侵蝕,陳峰一身殘破的肉體,竟然開始迅速血肉重生,傷勢收斂恢複,皇文極臉色泛黑,顯然是有著難以抑製的暴怒。
從陳峰體內泛出的半透明擴靈鏡,本應該是屬於引星宗之物,可即便是羅英老妖婦,也沒有察覺到這擴靈鏡的真正妙用,反倒是到了他的手中之後,才讓這件奇寶,顯露出了真正的麵目。
“你讓兩件內血甲融合也就算了,為什麼如此著急借助它恢複肉體傷勢,這會使得內血甲靈性受損的。”古樹樁似乎有些不滿陳峰的做法。
“寶物受損總比我受損要來得強,戰到現在,我肉體的傷勢再不應對,會積重難返的。”陳峰完全是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嘴臉,也不在乎奇妙靈文流動的光罩稀釋了傷之力,光華為之減弱的現象。
“還早得很呢,你現在就開始利用內血甲的玄妙,隻怕到了最後,這件不易獲得的珍奇之物,會殘損的……”古樹樁歎了口氣道。
擴靈鏡並不是鏡寶的真正秘密,並不是古樹樁告訴陳峰的,而是在他得到擴靈鏡之後,感受到了泛著神秘金屬古輝的血液,同擴靈鏡之間的聯係。
在從古樹樁那裏,得到神秘金屬古輝血液就是內血甲之後,陳峰就已經意識到,這件擴靈鏡,甚至比起古輝內血甲還要玄妙完好。
“保持自身的狀態才最重要,拖著殘破的身形,一旦遇到真正的危機,再想發力都晚了,你有那心思擔心內血甲,還是想想怎麼能夠讓我動用靜默石碑的威能吧。”陳峰向著之前蒲扇所化一綢罡風,同天工巧扇所化巨大刃芒糾纏的所在看去,已經發現了同五行滅絕針光禁一起產生爆炸的兩件殘損扇器。
一方天地之中,殘損、靈性大減的古寶,並不隻是兩件扇器,包括那秘魔玄陰尺、金剪、小石珠、石塔、炫陽大槍,以及破損的疊浪幡,都是漂浮其中。
一些殘損、靈性大減的古寶,還是陳峰能夠認得出的,一些從破碎儲物器物中爆出,他不認識的東西也有不少。
隻是處於被圍毆的形勢中,陳峰都來不及去搶那些東西,尤其是被他看重的靈粹和丹藥,甚至在連番湧起的毀滅波濤之中被湮滅。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情勢有所變化,南宮豔、毛三,以及倪靈芸三人,倒是沒有再撿便宜,反而緊緊注視著陳峰,以及局內局外的暗潮。
不隻是轟隆隆的靜默古碑出現,讓人心生驚恐,從陳峰體內泛出的內血甲,將其一身傷之力帶下,即便是各大宗門勢力中的很多強力修士,也對於這種奇物缺少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