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可是什麼都沒跟牛生教習說,而且我落得如今這幅田地,也是因為你……”畢德祿的話雖透著不滿,不過卻頗為氣弱,似乎怕過於反抗觸怒了汗衫青年。
“嘭~~~”
沒待瘦弱男子將話說完,汗衫青年就晃到其近前,一記膝炮頂在了他的腹部。
“這一下子是告訴你,雖然同為宗門新進弟子,也要懂得分尊卑,你這種廢物在我麵前,沒有說話的權利。”看著畢德祿身形弓成了蝦米的模樣,站在他彎腰身前的汗衫青年,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冷笑。
“呼~~~”
沒待表麵上遭創的畢德祿緩過一口氣,汗衫青年的抬臂肘擊,就已經向著其彎腰前探的麵部鎚去。
“噗~~~”
麵對汗衫青年的肘擊,剛剛遭到膝炮衝擊的瘦弱男子,好似是扛不住了一般,身形彎的更加厲害,臉部稍稍下沉,右眼剛好被肘擊的關節頂中。
“啊~~~”
眼睛被鎚冒泡的畢德祿,幾乎是捂著冒血破碎的右眼,倒地虛弱的打著滾,似乎是疼痛難忍的模樣。
沒想到會錯手將畢德祿眼睛杵瞎的汗衫青年,看著周圍一些新進弟子注視的目光,稍稍愣了愣,旋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劉剛,我要見牛生教習,你殘害同門,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瘦弱男子在地上打滾慘嚎的同時,被肘擊杵瞎的右眼,竟然冒出絲絲澎湃的靈華。
一時之間,很多向畢德祿注視的新進弟子,都不免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你這個廢物自己不得好,難道還想要害我嗎?眼睛都瞎了,我就看看你怎麼見牛生教習。”汗衫青年一把向著畢德祿的喉嚨捏去,大有要將他弄死抓走的意思。
“嘭~~~”
沒待汗衫青年抓上瘦弱男子的脖子,手爪就被一隻秀手所阻止,兩股力量交織甚至爆發出一蓬霞光。
“宮小玉,你在幹什麼?”
被秀手所傳出力量微微震退的劉剛,看著不遠處護住了倒地哀嚎畢德祿的白袍少女,臉色不由顯得更加難看。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今天要是讓你殺了他,恐怕所有新進弟子,都免不了被牛生教習責罰,你難道沒看到他破碎的眼睛有異常嗎?”白裙少女神色鄭重,看了一眼畢德祿捂都捂不住的絲絲靈光,毫不遮掩對一眾觀望的新進弟子道。
“你這麼說,就是一定要跟我作對了?”劉剛雖然惱火瘦弱男子敢跟他叫號,不過重視的卻是,他那破碎眼睛的異變。
“殘害同門本就是大忌,你這件事做的確實有欠妥當,趁著牛生教習還沒有降罪以前,你還是自己去和他解釋吧,相信在場的一眾新進弟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把他弄死帶走。”白袍少女絲毫不被劉剛的陰沉神色所動。
“宮小玉說的不錯,這畢德祿是新進弟子中有名的廢物,你就是將他滅了,也不算什麼本事,還是快點向牛生教習請罪吧,免得他老人家又要發飆。”剛剛還想找瘦弱男子麻煩的紫袍青年,這時竟然笑著附和出聲。
“帶我去找牛生教習,我不但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更要他為我做主,讓劉剛付出代價……”被救下來的瘦弱男子,似乎是來了勁兒一般,嘶吼著嚷嚷開來。
“閉嘴,是非定論自有牛生教習裁決,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咋呼。”白袍少女一把拉上瘦弱男子的胳膊,就向著相鄰已不遠的石閣掠去。
在被帶往石閣的過程中,陳峰能夠明顯察覺到,白袍女子利用拉扯接觸,傳遞過來的靈識探查。
一眾新進弟子也是好信跟隨而來,也不知道是對畢德祿爆碎眼球透出的靈絲感興趣,還是想要幸災樂禍看到劉剛遭受懲戒。
快要到達石閣的時候,拉著畢德祿的白袍少女,臉色驟然一變,因為她發現,探入對方體內的靈識,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徹底切斷了與她的聯係。
如果不是瘦弱男子,沒有顯露出強大的異變,以往又太過廢物,隻怕這時心驚的白袍少女,就要放開拉著他的手。
不知道是察覺到了動靜,還是收到了消息,待到一眾新進弟子聚集到演武場之時,中年漢子牛生,早已經從石閣中走出。
“嘭~~~”
順手將畢德祿甩出去的白袍少女,就像是丟出了一個破麻袋,也不管瘦弱男子的身形在演武場上翻滾,當先對著中年漢子見禮。
直到這時,一名容貌不太出眾,平時不太引人注意的青年新進弟子,才接近中年漢子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顯然是告知他詳細的情況。
盡管一些新進弟子,看向對牛生耳語的青年,目光中隱藏著惱怒,不過卻不敢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青年將詳細情況告知的關係,白袍少女甩出瘦弱男子,躬身見禮之後,就再沒有說什麼。
麵對牛生目光時不時的打量,倒是劉剛顯得有些心虛,張了張嘴卻沒有狡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