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的岩漿,成真空環狀向著四方天地排開,空明拳影卻似恒久不滅一般,透著叱吒暗唔的偉力,瘋狂向著地底深入。
到最後,排開的岩漿巨浪,竟化為環環衝擊波,被拳風勁力所攜,向著廣闊的荒原激蕩。
一些來不及逃開的修士,被火紅漣漪般擴散的衝擊波所湧,身形直接化為火炭被逐漸崩潰。
就在夏驚天發動拳力,妄圖啟開逍遙穀地底的機緣之際,身形化為刻印光影的陳峰,已經在逍遙穀殘址的外圍露頭,神色興奮與緊張交織,關注情勢的變化。
飄雲帳緩緩降下,將陳峰的刻印光影淹沒,處在雲團中的阮韻,一把摟勒在陳峰的虎頸上,嬌聲笑語道:“你要怎麼感謝本宮,要不是我幫你打破這僵持不下的局麵,那些人相互存有顧忌,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放手啟開逍遙穀底的機緣呢!”
“滾開,要不是你這個可惡女人揭我的底,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陳峰一隻大手,將阮韻的朱唇都推成了豬拱嘴兒,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陳峰,你這個混賬給本宮記著,如果不能讓我進入經墓,你休想好過……”阮韻一把掐在陳峰臉上,將其臉巴子扯成了大餅子形狀。
“媽的,你這個臭婆娘給我放手,現在不是說那事兒的時候,阮寧那個屍人,根本就不可能頂過葬古之災。”陳峰掙紮著扒開雲團,關注著逍遙穀殘址的變化。
“那經墓天地非同尋常,說不定能夠隔絕災劫也未可知。”阮韻趴在陳峰背上,嬌顏的神色略微黯淡了一些。
“你懂個球啊,連經墓都沒進去過,還敢在這兒憑空猜測,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進入經墓中的那強者,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單是那裏彌漫的古力,都足以將很多強者化去,更不要說瞬息萬變的遠古禁製,還透著葬界之威。”盡管阮韻鬆開了陳峰的臉皮,他還是絲毫不客氣。
“趴夠了沒,趕緊滾下去,你這樣會影響到我。”就在阮韻沉默之際,陳峰雙眼盯視逍遙穀殘址,晃動著肩膀道。
“你最好對老娘客氣點兒,放開說不得就讓你跑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進入經墓,你一定有辦法的。”阮韻死摟著陳峰的虎頸不放。
“當經墓是你家開的呢,我沒辦法,也沒工夫搭理你,你這個敗家娘們再胡攪蠻纏,我會對你更加不客氣。”陳峰一臉惱怒咆哮道。
“轟~~~”
沒待阮韻從陳峰背上下來,被夏驚天空明拳力轟擊的逍遙穀火口,已經出現了恐怖的變化。
一道道禁製脈紋,就好像是根根巨大的觸手,在逍遙穀殘址下方,澎湃揮蕩而起,不隻是將夏驚天那猶如實質的空明巨拳攪碎,更是向著一臉絡腮胡子的武子鳴,以及鶴發童顏的韓夫人卷去。
火紅的禁製脈紋及其洶湧,不但讓三名生死境豪強變了臉色,帶起的火紅巨浪,更是將空間熔出層層疊疊的波紋。
“嘭~~~”
鶴發童顏的韓夫人,雖然表麵上嬌美柔弱,可是一身力量氣息卻極為驚人,一拳打在粗壯的禁製脈紋之上,竟然將攜著恐怖偉力的一條脈紋,打得激蕩在地,好似峰觸轟倒,將大地都砸出廣闊的溝壑。
“這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韓夫人雖將禁製脈紋轟蕩在地,嬌軀卻好似被燒成了鮮紅炭火,阮韻俏臉不由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
“厲害的還在後頭呢,要是這夥人能再堅持堅持,那可就發了……”陳峰一臉鬼祟陰邪,就像是大生意上了門。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盡管對逍遙穀底的異樣有著一些預期,也想到了陳峰會有所準備,可是看到恐怖的禁製脈紋蕩空,阮韻還是不免有些心驚。
“要不是你揭我的老底,或許那些強橫的家夥,還不能這般急切,謝謝啊,趕緊下去,我要做事了。”陳峰一臉笑意,背手拍了拍阮韻的美臀。
被陳峰的鹹豬手占便宜,阮韻美顏雖露出羞惱的紅霞,可卻還是從他的背上退了下來。
即便是不用陳峰說,阮韻也能感覺關鍵的時刻到了,隻是卻不能完全猜測到他的想法。
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韓夫人、武子鳴,以及夏驚天三人,就好像是身陷激蕩的殺陣中,不斷被粗壯如峰觸的禁製脈紋抽卷。
比起韓夫人的強橫力量氣息,武子鳴一身雄厚霸意外放,鎏金光華閃爍沒有多久,身形就被禁製脈紋蕩成了紅烙鐵一般。
“武子鳴他們三人,似乎不會禁製輕易幹掉,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看到陳峰要發動的模樣,阮韻對著他提醒道。
“生死境浴劫期的修士,還真是強悍,肉身都被炙烤成了那個樣子,竟然還有餘力!”陳峰看向逍遙穀遺址外圍各方勢力修士的目光,滿是不懷好意之色。
“這古禁雖威勢驚人,但早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中,喪失了真古之力,否則不要說夏驚天三人,就算來多少生死境強者,都得葬在這古禁之中。”阮韻感慨著說道。
“之前的葬古之災,倒是沒有太過注意你袖口中的畜牲,沒想到它竟然也存活了下來。”陳峰看了看阮韻的右手袖口,似乎想要打彩色小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