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道中人得到機緣也就罷了,我之前見過那個陳峰,他根本就是一個凶殘的暴徒,這樣的人若是任其肆意妄為,必然會造成更大的災難!”蘑菇頭少女武沫菲,似乎對陳峰很有成見。
之前阮韻聽到武沫菲的說法,就已經猜到,這個清秀的女人,同樣敏銳發現了藏身飄雲帳的陳峰。
此番看到蘑菇頭少女對陳峰透露出敵意,卻沒有馬上叫破他藏身所在,阮韻隻是淡淡一笑。
在阮韻看來,武沫菲對於陳峰的了解,根本就微不足道。
“沫菲,修煉界弱肉強食的現象既然存在,就必定有其滋生的土壤,同樣的道理,一個喪心病狂之人能夠逍遙於世,必然也有其凶猛強橫的本錢,如果你麵對的,是一名殺了一些低階修士的生死境浴劫期豪修,你是否還會對其表露出明顯的成見呢?”絡腮胡子中年人,關心著對武沫菲開解道。
“用某些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手上沒有點兒人命,都不好意思出來混。”站在火口邊緣觀察了一番的阮韻,好像是想到了以往的趣事,輕聲嬌美笑語道。
“有哪個生死境的強者,是靠著自身修煉來的,不知道腳踩多少枯骨才能有如此成就,說什麼除魔衛道,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偽君子倒不如真小人來得實在。”武沫琳瞥了蘑菇頭少女一眼道。
武沫菲並沒有對阮韻和武沫琳的說法,表現出不滿,隻是向絡腮胡子中年人探詢道:“八叔,你說這些是想暗示什麼?”
“八叔是想要告訴你,修煉本就是逆天行事,但並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能夠被稱為逆天者,古往今來,修煉界從來都不缺獲得非凡機緣,鑄就可怕天資之人,這種修士的共同點就在於,修為的提升並不是很迅猛,但往往能夠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爆發出超階戰力,隻有這種恐怖的修士,才會被冠以逆天稱號。”絡腮胡子中年人一臉感歎道。
“超階戰力嗎?通過手段爆發超出自身修為的戰力,怎麼可能長久維係,對於自身的負荷也必然極大。”武沫菲似是沒有完全理解中年人的說法。
華袍青年武沫倫,一臉的思索:“底蘊強一些的修士,想要超越一兩個階位,挑戰修為高於自身的對手,也不是不可能,不要說在這火口邊緣的其他強力修士,咱們武氏一族的子弟,幾乎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八叔所說的爆發超階戰力,遠不隻是超越一兩個修煉階位,哪怕是自身承受很大的負麵影響,可是逆天修士所爆發的超階戰力,卻往往有著一戰定乾坤的恐怖威勢,遇到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大意,要將他當成是生死境的豪修來戰。”中年人一臉嚴肅,看著武沫菲三名小輩道。
“八叔,你是說那個陳峰,能爆發出生死境豪修的超階戰力,這怎麼可能……”武沫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似乎是不太服氣。
“他獲得了枯荒禁地的機緣,絕對有資格讓你們慎重對待,如果你們沒有把握將戰力提升至生死境,在他麵前是不會有任何機會的。”絡腮胡子中年人,鄭重看著武沫倫三名小輩。
“八叔,難道以往死在陳峰手上的人,就是低估了他的戰力嗎?”武沫琳最先明白過來中年人的意思。
“雖然他表麵上隻是一名煉氣期修者,但卻具有逆天修士的特點,哪怕是開啟超階戰力需要承受極大的負荷,難以長久維係,卻也是不能小覷的人物,而且八叔可以告訴你們,在靈虛界中,這樣的逆天修士,絕不隻是他一人,以後你們行走遊曆,一旦碰到了這樣的強橫人物,一定要倍加小心。”說到後來,絡腮胡子中年人,不由看了一眼身穿黑袍阮韻。
“八叔,現在要怎麼辦,你有把握啟開這逍遙穀底的機緣嗎?”武沫琳神色凝重,似是對阮韻有所防備。
“逍遙穀底被古修士布下了封禁,不過更加難辦的是,各方勢力聚集在這裏,如果我強行啟開逍遙穀底的機緣,必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雖然難以確定是誰,但我能感覺到,在這峋巒山脈之中,存在著幾個非常強橫之人,搞不好在修為和戰力上,還要超過我……”絡腮胡子大漢謹慎開口道。
看到火口內煉丹、製器的強力修士,以及逍遙穀遺址外圍那些修煉的低階修者,武沫倫心中不由犯了難。
想要啟開逍遙穀底的機緣,單單是驅散各方勢力的修者,都絕非易事,這個時候如果有誰出來唱黑臉,必會遭到很多人的記恨。
而且若是真像絡腮胡子中年人所說的那樣,一旦將機緣啟出來,說不得還要麵臨更加嚴峻的爭奪。
就在逍遙穀遺址的情勢,有些僵持不下之際,處在飄雲帳中的陳峰,卻是依舊沒有從逍遙穀底地所見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怪不得這無盡靈域,被人稱之為西‘古’,不過這片靈域中所分部的禁地和古葬,都是怎麼來的呢?”雙手背在腦後,靠躺在柔韌雲團中的陳峰,心中暗暗思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