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嗚呼奔流,蔣天朗腳下步伐玄妙有力,將石軀帶出一連串殘影,向著遠方連續縱掠而去。
看到係在蔣天朗腰間,兩具腰飾一般的小石人,站在山坪上的陳峰,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淡笑。
“沒有留下他,你應該很不甘心吧?”阮韻冷笑著走近鄙夷道。
陳峰查看儲物袋物品的同時,取出了一根玉煙袋點著:“天朗兄還是太實在了,憑他現在的實力,應該想得更多、更強勢才對,畢竟咱們幾個之中,隻是他有著金丹期修為。”
“放棄那兩件古寶不可惜嗎?以你的邪惡性格,就是掰下皇文極的雙手,將曙光瓶搶來都是有可能的。”阮韻向著遠方,沈慕白所處洞府的巍峨山峰望了一眼。
“曙光瓶和蔣天朗所持有的小石碑,都出現了裂紋,連紀元時風暴也抵禦不了,算不得什麼重寶,強行搶來也沒什麼意思,而且現在的我,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將蔣天朗留下。”陳峰隱約鬆了口氣。
“不過就是一個金丹期修者,沒什麼好在意的。”阮韻露出了宗門長輩的高傲。
“你這個女人的嘴比我還硬,真當你還是千機宗第一高手的時候呢?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煉氣五層的小修而已,他蔣天朗若是沒有點兒手段,又豈能化危機為轉機,成就遠古石軀。”陳峰瞥了瞥阮韻,一副不屑的嘴臉。
“幹掉你足夠了,若是本座猜得不錯,經曆過紀元時風暴,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應該是沒什麼底牌了吧?”阮韻盯著陳峰左手腕石化的手串,嬌笑令人發寒。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如果你想打我主意的話,盡管放馬過來試試,來啊……”說到後來,陳峰張開一條手臂,眼中流露出張狂的殺意。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來就來,誰怕誰啊,本座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阮韻氣急敗壞,一雙柔荑握起秀拳,泛出淩厲的角芒。
“這都什麼時候了,虧你們還有心思搞意氣之爭!”喬雪晴神色沉凝,向著峰腳的密林附近望去。
大日垂下,天色逐漸陰暗的同時,山林被風吹動,樹木枝葉搖晃的嘩嘩作響。
“這個女人最會耍嘴皮子,用不著理會她。”感受到些許冷意的陳峰,嘴角上翹,神色顯得頗為陰邪。
“看來峋巒山脈是不能久留了,你有什麼打算?”喬雪晴轉身不再關注小山峰周圍的環境,似是有意而為一樣。
陳峰找了一塊光華的大石頭,老神在在盤膝而上:“紀元時風暴必定會對整個靈虛界造成偌大的變化,如今天地靈氣稀薄,空間介質粘稠,是大家都能感受得到的,但是更深層次的影響,可不隻是這一星半點。”
察覺到陳峰深邃玩味的目光,阮韻不由陷入了沉默,就連喬雪晴也好像有心事一樣。
“怎麼,沒人開口嗎?”
陳峰抽了口煙袋,一臉的放縱不羈。
“如果這場葬古之劫,波及了整個靈虛界,你不擔心陳家的情況嗎?那個陳猛被寶物的力量所同化,隻怕是很難挨過去。”阮韻緊緊注視著光滑岩石上的男人,似乎是想看透他心中的想法。
“我又抵擋不了浩宇大劫,更是輪不到****那份心。”陳峰臉色木然,表麵上完全不為所動。
“那你還回千機山脈嗎?”
阮韻摸不準陳峰的心思,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他問道。
“你到底是阮韻,還是柳雅媛,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如果你是阮韻的話,擔心你姐姐阮寧的生死,倒也是人之常情,以前我一直以為蒼穹訣是阮寧和她門下一脈弟子,所修煉的絕學,倒是沒想到你也會,看來你和阮寧的關係,似乎也不像表麵上那般冷淡呢!”陳峰一臉八卦好信的模樣。
“我本來就是阮韻,隻是在吞噬柳雅媛的靈魂之時,被她的意識所影響罷了!”阮韻略有古怪的神色,讓陳峰感覺到,事情並不是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聽說阮寧是一個屍人,千機宗以往死去的一些首座、長老,已經為她所用了,而且其中很可能包括了,上代千機宗主阮世鵬,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她的戰力,端可謂是足以平定一方!”陳峰的笑語,讓喬雪晴都不由有所訝異。
發現阮韻神色變化之後,卻沒有太多的情緒,陳峰略微一笑:“如果你要回千機山脈的話,咱們隻能就此散夥了。”
“根本就是一個猥瑣的家夥,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在那消失的遠古長生墓葬留下了後手吧?”阮韻狠狠瞪了陳峰一眼。
“我不知道消失的遠古長生墓葬怎麼進入,更是不願意回到那種危險的地方。”陳峰一扭臉,完全是一副隨你怎麼說我無所謂。
“怕我會害你嗎?沒想到你這麼膽小……”
阮韻看了看有心事的喬雪晴,對陳峰更加氣惱。
“我隻是一個煉氣九層的修者,又不比你們有見識,怕的事情當然多,好不容易才從千機山脈跑回來,我可不想再被人盯上。”陳峰露出了謹小慎微的苦笑。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