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光耀台的山路之上,看著陳峰黑著臉不說話,阮韻忍不住嬌笑道:“小子,你不會這麼不禁逗吧?”
“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你聽到沒有?”陳峰張著大嘴沉聲嚷嚷,對阮韻顯得很不待見。
“如果不是有仇鴻保你,早就被關進煉獄峰了,還敢在這兒叫囂。”阮韻麵對陳峰的惱火絲毫不以為意,淺笑吟吟道。
雖然阮韻說話口無遮攔,不過陳峰卻能夠明顯感覺到她的傲氣。
麵對美豔女子那種藐視一切的眼神,陳峰盡管心中不爽,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人很有味道。
“可惡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不過像你這樣的倒是極品。”陳峰一扭臉冷笑道。
“你這種敗類能進千機宗也是一件奇事,去過天鈞峰的後山了嗎?”阮韻眸子流露出特殊的意味。
眼看著快眼到峰頂,陳峰沒有再理會美豔女子,而是走到喬雪晴身旁,向她投去了關心的探詢目光。
喬雪晴嬌美一笑,伸出右手食指給陳峰看了一眼。
發現喬雪晴蔥指透著五彩斑斕的光華,陳峰皺了皺眉頭,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盡管之前沒有看透兩女交織的玄妙手影,不過眼下喬雪晴的手指異樣,陳峰倒也猜到,一定是和阮韻手腕上那細小的彩蛇有關。
“不過是一點蛇毒,還不能對我怎麼樣。”
喬雪晴笑著安慰陳峰的同時,右手透出龍紋道韻,不斷向食指衝刷,一點一點艱難將彩色毒氣逼了出來。
“不朽之體嗎?也不過就是這點兒程度而已。”阮韻雖嬌笑,美眸中卻隱藏著淡淡的敵視之意。
彩色氣體化為毒液,滴在山路上,急速消融到峰體深處,將山峰都腐蝕出碗口粗的深洞,由此可見毒液的恐怖。
對於毒液腐蝕猶如鑽機打出的深邃空洞,阮韻神色一寒,柔荑化爪,透出一股莫名的牽引之力,將毒液和毒韻一股腦從深洞中牽引而出。
幾人登山的氣氛有些詭異,陳猛和屠大嗓不敢多言,唯恐被可怕的毒蛇女盯上。
比起喬雪晴的永生之體,隻怕阮韻牽引的毒煙飄過來一點,都能將陳猛和屠大嗓二人搞定。
在陳峰看來,喬雪晴並沒有被那條小彩蛇咬中,隻是屈指彈了蛇頭一下,就沾染上了毒氣,這足以證明阮韻養的小蛇,以及她那大日厄難之體不同尋常。
來到光耀台,喬雪晴右手食指的彩韻盡褪,不過美眸中卻隱隱有著一抹疲色,似乎逼出毒氣並不輕鬆。
察覺到喬雪晴無礙的示意,陳峰這才瞟了阮韻一眼,旋即向著廣闊的玉石峰台看去。
各個宗脈的新進弟子,都站在光耀台的邊緣,並沒有向峰台上升起的十根粗大玉柱靠近。
就像陳峰和喬雪晴所佩帶的天鈞佩,從很多弟子的穿著,以及飾物,多少能夠看出一些各個宗脈的不同之處。
不過對於千機宗的眾多宗脈,一些眼光毒辣的老弟子,尚且無法對各峰盡數了解,更不要說是陳峰這種初來乍到的嫩雛。
不知道是因為一行人後到的關係,還是陳峰的惡劣行徑傳開,在幾人到達光耀台之時,倒是受到了很多宗門中人的關注。
發現人群中竊竊私語,有所騷動,陳峰厚著臉皮燦燦一笑:“看來我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也是個大名人了!”
“耍寶耍出名的,有影響力卻沒實力,光耀榜你是不用指望了,惡徒榜倒是可以爭取一下。”阮韻美顏透出不屑之色笑道。
“毒女人,你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陳峰語氣透著惱火,向猶如角鬥場的光耀台四下張望。
“論輩分我可是你師叔祖,不想要吃苦頭的話,你這個劣徒最好對我客氣點,不要以為仇鴻能一直保著你,得罪我沒有你的好果子吃。”阮韻透出高高在上的威勢,擺出一副和陳峰不是很熟的樣子。
“是,你老還是上座的好,同我這個低階弟子混在一起,恐怕會玷汙了你的威名。”陳峰拉長了音笑道。
“臭小子,以後在千機宗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臭屁下去。”阮韻氣極反笑,丟下狠話走向了各峰首座所在。
“小師弟,你闖大禍了,整個千機宗的男人,沒有不怕阮韻師叔祖的,就連師父都得對她畢恭畢敬,得罪了她,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徐大寶長吸一口氣,恐懼看了阮韻的婀娜背影一眼。
陳峰向著離去的阮韻淡淡一笑,不過在看到光耀台上首位坐著的宮裝女子,同阮韻長得一模一樣之後,不由一陣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