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記憶力,柳見愁自認不差,在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之後,發現,自己貌似,真沒認幹爹幹媽。
可是,看那美婦的樣子,不像是說笑。蜀老此時,完全就是婦唱夫隨,跟自己老婆同一陣線了,就等著柳見愁喊幹爹呢。
雖然,蜀老對他的好,襯得上幹爹這一生稱呼,但柳見愁卻真的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幹爹和幹媽了。
蜀老的另類,那位美婦的特別,不說別的,哪怕是第一次見麵,都讓柳見愁印象深刻了,要是自己以前真的跟這兩位有過幹爹幹媽一類的關係,怎麼會忘記?
“柳蜀,站起來,把雜物房的那塊大理石搬來,秀下你自己的絕技,省得這孩子認不出了。不過,當年你那副身子骨,三天兩頭跑醫院,記憶力差點不出奇。”美婦拍了拍桌子,直呼蜀老的全名。
蜀老連連點頭,道:“古欣大人,小人這就去。”但他想到自己這幅一米四的身板,還不夠那塊大理石長,臉色不禁有些尷尬。
“沒讓你玩縮骨,現在是在家裏。”美婦看到蜀老愣在那裏沒動,立即催促道。
蜀老立即就醒悟過來,衝進了臥室,五分鍾後,立馬再以帥大叔的身材麵貌出現在柳見愁麵前,然後走進雜物房裏,搬出了一塊一米五,半米寬的大理石,看樣子,起碼都超過一噸重了。
柳見愁本想過去幫忙,但卻被那美婦阻止了,不過,蜀老的力量也不是蓋的,搬著那塊大理石,臉不紅氣不喘的。
“想起什麼沒有?”美婦敲了敲桌子,對著柳見愁問道。
柳見愁撓了撓頭,仔細地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到什麼,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道受過什麼腦震蕩了?美婦眼睛轉了轉,心裏開始想著,柳見愁是不是患上什麼失憶症了。好歹,那是他六歲時候的事情,應該記得清楚。
蜀老把那塊大理石板放到了離雜物房不遠處後,道:“老婆,放這裏可以吧,等等我清潔也容易點。”
美婦白了蜀老一眼,看樣子是默許了。
蜀老頓時如蒙大赦,揮了揮拳頭後,道:“看好了,當年你就是看到我這套拳法哭著喊著要學,但你身板太差,我當時就沒教你,隻是和你父母商量好了,認了你做幹兒子。”
說著,蜀老開始打起了拳,一開始,柳見愁以為蜀老在練太極什麼的,畢竟,他不認識什麼武學,看到蜀老打拳的時候慢吞吞的,就以為是老人家健身時打的太極拳了。
但接下來,蜀老的拳法卻是在快和慢夾雜,讓柳見愁看得都暈了。
“喝。”途中,蜀老突然吐氣開聲,拳頭發出一陣虎嘯,砸到那塊足足有拳頭厚的大理石板上。
喀嚓喀嚓的碎裂聲隨之響起,那塊堅硬的大理石板,竟然是隨著蜀老拳頭砸下去的地方,崩裂開來好幾塊。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柳見愁漸漸地把他和腦中的一些記憶重合,總算想起來了。
“你是柳叔?怎麼可能?”柳見愁想起了,那一位在他六歲時出現在他家裏的一位柳叔,當年,那位柳叔以同樣的方式,把一塊大理石墩砸碎開來。
不過,那一年,他六歲,那位柳叔的話,聽父親的介紹,是四十歲左右。按道理,過了十多年,那位柳叔至少也應該有些白發皺紋什麼的了,畢竟都五十多歲了。
可眼前的蜀老,根本就是一個帥大叔,黑黝黝的頭發,沒有一條皺紋的額頭,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老頭子,看來你太年輕了。這孩子不肯信啊。”美婦敲了敲桌子,一臉笑意。
蜀老,或者是現在給稱呼為柳叔了,他隻是笑了笑,把地上的大理石碎塊收拾好,扔進雜物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後,迎著柳見愁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實話跟你說,我今年一百零六歲,你信不信?”
靠!一百零六歲?騙人也不帶這麼玩的,看著眼前的柳叔,打死柳見愁也不相信,這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妖怪。
要是眼前的柳叔一百多歲,那麼,旁邊的這位,豈不是差不多年紀?媽媽咪呀,兩個妖怪?
柳見愁的身子縮了縮,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實在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兩口子,是超過一百歲的人。
“我其實還好,一百多歲,看起來三十多的樣子。金淵這小子更離譜,六十多歲的人了,就跟你差不多呢。”柳叔看到柳見愁一臉的不相信,又拋出了一記重磅炸彈。
金淵?聽到這個名字,柳見愁立即想起,今天在荒野地上,遇到的那個金絲眼鏡男,不就是叫金淵麼?他明明記得,那金絲眼鏡男,當時還是一副追求蘇曉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