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星淡定的在後麵推著車,一臉正經的和木之奇說:“你還是別怒放生命了,人啊,就是要麵朝黃土背朝天,飛翔這事,不適合咱們。”他不覺得木之奇需要安慰,或者說,每個人安慰的方法不一樣,可能他不習慣像祝攸那樣張揚的說話,做事。
一行人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車子弄到公園裏麵,夏瞳和木之奇動作迅速的在地上鋪開了一張雨布,把書一本一本的擺在地上。
“用水衝衝吧,我也沒有創口貼,你先將就一下吧,一會兒你就別幫著忙了。”劉梓星剛才抓住樹的時候把手上的皮蹭破了,但他也沒說,還是若無其事的幫著推車,祝攸早就注意到了劉梓星的手傷了,隻是一直沒說,她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不讓木之奇太內疚,不讓夏瞳太擔心。所以祝攸才把劉梓星拉到一邊幫他處理。
“攸攸,橫幅還是像以前那麼寫嗎?”夏瞳背對著祝攸,把蘸了墨水的毛筆遞給木之奇,正想告訴木之奇怎麼寫呢,又突然問了祝攸一句,征求她的意見。
“恩,對。咱們義賣這麼多年了,很多人都知道了咱們這個活動,橫幅還那麼寫。”祝攸擔心的趕緊幫劉梓星處理完傷口就是怕夏瞳看見。
“你們這是義賣嗎?我能參加嗎?”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手拎著小小的行李箱,一身時髦卻不昂貴的衣服,頭發短短的散在脖子兩邊。看著趴在地上專心寫字畫畫的二人,甜甜的問道。
“能啊······你是可可?”夏瞳含糊的說著,直到畫完最後一筆才抬起頭來看這人,潔白的麵龐,細致的眉眼,粉紅的唇瓣,圍著一個米色的圍脖,戴著一個毛線帽子,她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小丫頭啊。夏瞳和祝攸認識的也算很早,可是,這個女孩子,夏瞳認識她還要在祝攸之前。當時的她粉粉嫩嫩的隻是一個小肉球,現在卻出落的如此美麗。
“夏瞳,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啊。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在這做義賣,我就來找你了,晚上再回去給奶奶一個驚喜。”麵前這個女孩子激動的扔下自己的行李,蹲下來緊緊的抱著夏瞳。她最喜歡這樣膩著她了,即使後來出國,她也經常和夏瞳聯係,夏瞳是她最依賴的人了。
“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你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你媽媽······”夏瞳小心的拿著畫筆,不讓它弄髒了可可的衣服,然後也十分熱情的回抱過去,她差點要讓麵前這個看似很嬌弱的姑娘勒的喘不過來氣,但她還是很激動,差點就要哭了出來。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陪著她,兩人的直線距離有八千多公裏,可是她們的心卻離得那麼近,有時候夏瞳會莫名的感到和祝攸在一起會有距離感,她總是會時不時的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清楚的認識到這人是淩駕在自己之上的。可是和可可在一起就不會,她是那麼的平易近人。
“當然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才回來啊。我媽媽呀,她過的很好。”可可抱了夏瞳好久,發現這些人都在看著自己,就立馬鬆開了夏瞳,笑嘻嘻的回答著她,即使提到那個拋棄了自己和別人重新組建家庭的她,她也是那麼的平靜。和祝攸不同的是,祝攸恨她的父親,恨她的父親忘記了已故的母親,她不會原諒他。可是可可不一樣,有可能是在國外生活久了,思想開放的許多覺得母親這樣尋找自己的幸福沒有錯,自己回國和奶奶在一起生活也很自在。
祝攸看見兩個人那麼親密的在一起討論,覺得心裏酸酸的就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瞳瞳,這是誰啊?”這句話,毫不隱藏的把挑釁和不滿的情緒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