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約有四十多分鍾,穆盈盈實在按耐不住,終於拿起手機給付以安打了個電話,開口就問他,“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付以安正喘著粗氣,還有女人的嬌喘聲,口口聲聲喊著,“不要了”。
“是你啊。我這兒有點事,今晚不一定回去了,先這樣吧。”說完這句話,付以安就按掉了電話。
穆盈盈冷笑著看著手機恢複到原本的界麵,心道她還不知道付以安原來需求這麼大,身體這麼好,都已經到了非得夜夜笙歌的地步?
很好啊,既然如此,那這一桌子菜也不用給他吃了,有的是女人爭著搶著打算喂飽他,她還何必在這兒自作多情?
穆盈盈其實晚上很久都沒吃過米飯了,因為怕胖。
可是這一刻,她沒再餓著自己,她怕胃裏太空了,心裏會難過。
她做了很多菜,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吃不完,況且心裏發堵,其實也咽不下去什麼。
越想越氣,她直接拿起手機又給付以安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兒呢?我現在過去找你。”
城東一家名為“春月彙”的會所裏,付以安正坐在雕花的紅木太師椅上喝茶,麵前坐著一位打扮妖嬈,身穿古裝的女人。
“付先生,剛才我的表現,不知道你還滿意嗎?”那女人長相不錯,鵝蛋臉,長發梳成了發髻,用玉簪別著,身著齊胸的嫩粉色襦裙,胸倒是被勒得很緊,白嫩嫩的都露在了外麵。
說話的時候,她特意挺了挺胸,衝著付以安拋了個媚眼,像是看到了什麼金主兒一樣。
“叫兩聲而已,有什麼滿不滿意的?錢包在那兒,說好的價錢,自己拿。”付以安不耐煩地皺眉,覺得這女人在這兒簡直是亂了氣氛。
喝茶本應該心靜,她在這兒,俗的像是進了窯子。
“付先生,我剛才恰巧聽見你打電話,好像那個人一會要過來,要不要再加兩千,我演段真的?最近查的不緊,來真的也可以。”那女人用手指拈動了一下,示意隻要錢到位了,別的都好說。
“出去!”付以安眼皮也沒抬,直接說出了這兩個生硬的字。
“付先生,我……”那女人還想再解釋什麼,付以安直接按動身後花瓶旁的獅子頭裝飾,叫了保安。
五分鍾後,幾名保安趕了過來,對付以安畢恭畢敬道:“付先生,有什麼吩咐?”
“把她帶出去。”付以安用最簡潔的話表述了自己的意思,然後又用開水泡了一壺新茶,慢慢品了起來。
“放手,我錢還沒拿呢。我讓你們放手,都不想幹了是嗎?”那女人的吵嚷聲終於在房門重新關上的那一瞬消失了,付以安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吵鬧的像是鴨子,真煩。
他看了一眼表,距離穆盈盈上次來電話已經有段時間了,估摸著也快到了。
他想了想,還是把領帶拽下來,扔到了一旁,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前三顆扣子,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做完這一切,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這麼幼稚的做法,竟然也會是他付以安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