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她,他知道她現在不想說話,之前每一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盈盈側過身子躺在了床的一側,可付以安卻湊上來,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她。
他的身體很熱,讓她覺得溫暖了一點,踏實了一點。
她恨自己的疏忽,也恨秦小索得逞。
她不能讓秦小索害完了人就這麼跟沒事兒人似的,她既然給付鈺笙下了藥,那她就不相信付鈺笙會這樣放過她。
隻是她一直沒有想通的是,付鈺笙怎麼可能會聽秦小索的擺布,到這會所來呢?
據她所知,他平時根本不會去那樣的地方。
無論是交朋友還是談生意,他的賭場無疑是更恰當的去處,就算是找女人以他的身份也根本用不著到會所來。
所以,秦小索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呢?
更讓她鬱悶的顯然不止於此,她原本以為秦小索還會顧念親情,顧念過去,還會有點良知,所以在她猜測敬老院的上官爺爺是她的親外公後,她還暗自慶幸。
可是憑借她今天晚上的態度來看,秦小索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外公究竟是死是活。
她的良知與感情或許早就隨著時間給磨沒了。
盈盈害怕秦小索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軟肋,那她就永遠也不可能成功的將自己受到的這些侮辱報複回去。
以前的那些事兒也好,今天西北的事兒也好,這一筆一筆賬她都記得清楚著呢,秦小索一個也別想賴掉。
隻要秦小索活著,她也活著,那她便堅信秦小索遲早有一天會被她抓到狐狸尾巴。
秦小索現如今也算是把付鈺笙給陷害了,所以或者這事兒用不著她出手,付鈺笙就會親自出麵把她給解決掉。
想到這兒,她這覺總算是能夠睡的踏實一些。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君越集團,來到了秦梓城的辦公室。
一路上她都害怕自己會再遇到西北,還好,這一切不過是她杞人憂天。
她到的時候,秦梓城還沒有到,她站在辦公室門外等了二十多分鍾他才來,看見她的時候臉上竟然帶著笑意。
“怎麼了,就這麼急不可耐,這麼早就到了?”他手裏拿著個檔案袋,她要是沒猜錯,這裏麵應該就是他要給她的證據信息。
“嗯,夜長夢多,早點解決了我心裏也安生。”盈盈隨著他走進了辦公室,這樣說道。
他也沒廢話,直接就將那檔案袋遞給她,說她想要的一切內容都在裏麵。
她沒急著拆開檔案袋查看資料,而是先問他道:“昨天晚上西北回去之後情緒怎麼樣?”
“挺好的啊,路上跟我有說有笑的,還說你是個好人呢。西北那丫頭從小跟家裏人就不是特別親近,她能喜歡你,說明跟我的眼光還真是差不多。不愧我們是一家人啊。”秦梓城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眉開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