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我在四樓呢,我現在遇到點麻煩,有個男人對我很不客氣,你上來跟他談談,找點人把他送回家。”她是認真的,付家的背景那麼雄厚,她相信他辦這點事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還不等電話那頭付以安回答她,那個男人突然就變了臉,小心翼翼地問她,“美女,你電話那頭是付少爺嗎?”
“嗯,是付以安,你們怎麼稱呼他我就不知道了。”盈盈用手擋住電話話筒孔,一臉淡漠的對男人說道。
她是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真的知道付以安。
“多大點事兒啊,我走就是了,今天晚上的確不是個合適的時間,我老婆剛才還給我來電話叫我回家呢。別折騰付少爺了,咱們回見。”那男人說著這話就跑進屋子,以最快的速度拿了衣服離開了這間屋子。
“你剛才說什麼,信號不好,我沒聽清。”這時候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付以安的聲音。
盈盈心裏還想怎麼斷斷續續的半天沒回答她呢,原來是沒聽清。
“沒事兒了,你在樓下找個地方等我吧,我辦點事情馬上就來。”
說完這句話,盈盈推開門走進了屋子,發現秦小索正穿著一條乳白色的裹身旗袍姿態妖嬈地坐在沙發上,手指之間捏著一根煙。
見到她來了,秦小索臉上的神情一點也不意外,就好像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早已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沒有主動開口跟盈盈說話,而是輕輕地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地吐了出去,身子往後一靠倚在沙發靠背上,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態。
可是盈盈顯然沒那個耐心陪著秦小索耗下去,更沒有那個心情在這兒看她扮演什麼風姿妖嬈,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對秦小索道:“說吧,你為什麼要讓西北去陪付鈺笙上床?”
秦小索聽著她的話,嘴唇上揚笑的很誇張,“我真是聽不懂你說話,什麼西北,我根本就不認識。付鈺笙這個名字我也好久沒聽過了,上一次聽見,還是在你的嘴裏。”
盈盈料到了她會這麼無恥下流,也做好了要跟她打持久戰的準備,於是便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秦小索對麵,與她四目相對道:“今天有個女孩到會所來找你,穿著一條白色的棉布裙子,跟你說的是你爺爺在敬老院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的事,你有沒有印象?”
盈盈真沒想到,秦小索竟然眼睛也不眨的下意識就搖頭。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不過後來秦小索又道:“我對這個女孩有印象,可她沒跟我說什麼爺爺的事兒,她不是會所新來的姑娘嗎?所以我就安排她去陪客人了。怎麼了,你認識她啊?那你可別說我沒護著她,今天晚上我讓她陪的那個客人可是個特別有錢的主兒,出手那叫一個闊綽大方,這個你該補我清楚。這麼好的資源我都給她了,甚至不計前嫌,是不是很夠意思?”她的唇邊一直帶著笑意,在盈盈看來這就是對她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