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突然開口問了付鈺笙一個問題,“你那天抵在我腦袋上的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突然笑,反問她道:“你猜呢?”
“假的?”她心裏也說不準,隻不過看他笑成這個樣子,她便猜測那槍應當不是真的。
“嗯,我要是持有槍支,還不得被抓進去?我也沒閑到為了嚇唬人就做犯法的事兒,真想要在這道上混的久,先得學會怎麼做個遵紀守法的公民。”付鈺笙輕笑,嘴角上揚,一雙桃花眼一如初見時一般好看。
“原來你也不過是隻紙老虎啊,我當時竟然還傻到當了真,以為自己真的要在你手裏送命了。”說完這話的功夫,車已經開到了小區門口。
“行了,我也到家了,你回去慢點開車,我先走了。”她說著這話打開車門,就要走下去。
“盈盈,朵朵還在家等你呢,你知道這孩子是真的拿你當媽媽看了。就算你忍心拋棄她,你忍心讓朵朵再一次沒有媽媽嗎?”關上車門之前,付鈺笙突然對她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輕輕地將車門關上,沒有給他任何一句回答。
她想,他們彼此都需要時間,去重新審視和思考這一段感情。
這一次獨自回到樓上出租屋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有了準備。
她覺得杜先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就算走廊裏有人跟蹤她,她也應該不會感到害怕了。
可是出乎她預料的是,走廊裏並沒有人跟蹤她,寂靜的走廊裏隻有她自己的高跟鞋聲,在“噠噠”的響著。
回到房間以後,她盯著桌子上放著的那枚鑽石戒指出神。
她知道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注定了會充滿坎坷,一波三折。她隻是沒想到她人生中的坎坷與波折會來的這麼快。
好不容易才應付走了付夫人丟項鏈的事,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杜先生,她獨獨想不通的就是杜先生盯上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聽剛才付鈺笙說話的語氣,這個杜先生的勢力與他相比顯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憑借她自己的力量,別說是跟這個杜先生為敵了,就算是跟這個杜先生為伍,她恐怕都差得遠了。
明天她還是準備回到君越集團上班,隻不過她再次回去的心情跟目的都跟住院之前發生了一點變化。
本來她去君越集團上班不過是想要找出君越盜取春天廣告的設計文稿的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是在付以安幫她跟孟總打完那個電話以後,她就知道這事兒或許不是她力所能及可以辦到的,那也就不需要她多操心了。就好像是今天付夫人丟項鏈的這件事一樣,隻要這錯不是她犯的,那她遲早能夠等來一個清白,無論是相信孟總也好,亦或者是相信法院的審判也罷,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再次回到君越集團,她隻是想有一份正常的工作,能夠朝九晚五的像是個正常的白領一樣去上班生活。每天的煩心事隻是因為工作而不是因為那些身份玄乎其玄的男人,每個月最期盼的日子是發工資而不是要怎麼去應付新來的委屈。